虽然私底下小动作不断,可梅凌然仍然不忘正事。
他道:“姐夫,近日你就莫要出门了。”
刘荣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梅凌然喊的是自己,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世子爷,您这喊属下一声姐夫,属下这……怪不习惯的。”
梅凌然道:“反正是迟早的事情,你提前适应吧。”
“好!”刘荣想也没想,立马答应了下来。
被世子爷喊姐夫,这感觉还真不赖。
一想到以后有这么一尊大佛连襟罩着自己,刘荣觉得腰杆子又挺直了许多。
梅凌然看着他,又出声提醒道:“近日无事不可出门,虽然说如今打草惊蛇,宋慕淮未必会再对你下手,可万事小心为上策。”
刘荣立马道:“是,近日我决不出门。”
若是别人说的,刘荣未必肯听,可这人是谁,世子爷啊,几次生死关头救了他,他能不听吗。
刘荣这态度实在是让人放心,接下来几日,他也确实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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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关上门后,他跟自家娘子和小八斤过日子嘛。
抱着小八斤在家里哄着,不知有多满足,当然,现在小八斤重了,可不止八斤了。
姐夫能有如此自觉,江沅滟也感到欣慰。
她这几日也不打算出门了,好好在家里缝着自己的嫁装和盖头,还有嫁妆也要重新归拢一下了。
之前嫁安定伯府,江家给过她嫁妆了,这一次要嫁侯府,叶氏和江泊安又添了许多嫁妆给她。
其中便有梅凌然下棋赢来的矿山。
江沅滟知道这矿山里有铁矿,也不着急开采,她倒是希望永远也用不上,毕竟里面的铁用来制造兵器是再好不过的。
倒也是奇怪,宋慕淮那边也安静了许多日子。
京城中已经接近一个月没有出现无脸尸体案了,刘荣无聊得打着哈欠。
刘荣:“这宋慕淮不会是不再犯事了吧?”
“他若是不犯事,自然是最好的,可他若是犯事,必不能轻饶了他。”江沅滟思及此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咱们静静等着便是了,他的病好不了,只能靠别人的脸皮撑着,眼下,他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果然,三日后,城西米铺的一个伙计被马车给撞死了。
他若只是单纯的被撞死,倒也就罢了,可偏偏在下葬的当夜,他的脸不见了。
刘荣听到这消息之后,便去了兵马司复职了。
他直接向上峰分析了此事的厉害。
“城西米铺伙计脸上的皮,一定是被宋慕淮给剥下来的!”刘荣几乎可以肯定,他道:“请让属下去宋宅,将宋慕淮捉拿归案。”
上峰看着刘荣,赞赏道:“你能如此努力地想要破案的心情,本官能理解,但无脸尸案早就结束了,这事也到此为止了。”
“大人!”刘荣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上峰。“宋慕淮铁定了是凶手,他一天不捉拿归案,这案子怎么就能了结呢?”
上峰叹了口气。
若是刘荣是一般的下属,他倒也不用解释什么了。
可刘荣现在是梅世子的连襟,两人关系极好,自己这个做上峰的也不能得罪。
上峰:“刘荣,本官提醒你一声,此案上面已经让结案了,你就别管了。”
说罢,给了一个眼神刘荣自己体会。
刘荣懵懂地看着上峰,满眼疑惑不解。
上面?
哪个上面?
莫非宋慕淮在朝中还有哪位大臣为他撑腰?
刘荣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冷丞相,毕竟冷丞相是宋慕淮的岳父,岳父护着女婿也是理所当然。
刘荣有几分生气,也有无奈,他转头去了都督府。
这事必须得告诉梅凌然。
刘荣带着满肚子的不满,将这事说了出来,梅凌然听罢,面容淡然。
“就按他说的办吧,此案你别管了。”
刘荣瞪大眼,“可是咱们明知道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怎么能置之不理?世子爷,必定是丞相大人来保宋慕淮了。”
“丞相是个滑头,遇见这种事情,避之不及才对,所以保宋慕淮的人,未必是他。”
梅凌然抽起案上一本卷宗看了起来,轻声道:“他说上面的人……也许,是最上面的人也未可知。”
刘荣听了,没听明白。
“世子爷,最上面的……你这话啥意思?”
梅凌然看向他,道:“听不懂也好,此事你莫要再管了,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吧。”
刘荣对梅凌然向来是服从的,因为他知道,梅凌然的为人,也明白他对自己的照顾。
听到梅凌然都如此说了,他便也不再坚持了。
“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