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谢怀琛似乎不屑于提别的事,只温柔宠溺地笑看她,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
“这次你爹也没办法。等回去我就可以亲自教你骑马射箭,你来东宫也不用找借口。”
“哦……你说清楚点啊。”听起来总觉得有诈。
然而肚子先咕咕响。
“起来先沐浴,再吃点东西。”
新衣裳被拿进来,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看他不细说,沈鸢也不担心。
只是今晚的砚之格外温柔,又回到那种连手都不让她动的状态。将她抱进汤池,把饭菜喂到她嘴边。
要不是砚之全程带着美滋滋的笑,她感觉对方照顾细致得好像她马上就要归西。
小主,
最后还是沈知州气急败坏地赶来亲自将人接走。看到穿着一身宫装的女儿,简直想提剑砍人。
离开前看向太子的目光含着十足的警告。
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求得赐婚,容不得他反对。
谢怀琛倒是心情愉悦态度诚恳地保证:“沈侯爷请放心。”
放心个鬼啊。以后这男人若是算计女儿,阿鸢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沈知州回到自己住处第一件事便是关上门同女儿说大事。
今晚谢怀琛很失控,她现在走路都不利索,一回屋就找靠椅坐下。
老爹一路上神情严肃,皱眉思索,一言不发。此刻还目光幽深地注视她。
“爹……”
“阿鸢,你真的要嫁去东宫了。”沈知州说得很无奈。
沈鸢莫名紧张,不太敢和他对视,声音懦懦:“砚之也是这么说的,不是早就说好的吗?”
只见老爹长叹一口气,走到她身旁坐下,抬手摸着她的头,眼中尽是担忧:“宫里不比别的地方。爹怕你以后会不开心。”
沈知州的态度让沈鸢感到有些怅然,好像宫里是很糟糕的地方。
“进宫后就不能再去别的地方吗?”
“很难。”
“哦……”那是不太好。
沈知州小作纠结后,忍不住问女儿:“阿鸢,若是以后他做出对不住你的事,你当如何打算?”
沈鸢并不纠结这个问题,捋着胸前的头发,回答得简单又理所当然:“我就改嫁啊。”
“嫁进宫里后哪里还能改嫁。”沈知州哀叹这傻丫头天真得可爱。
沈鸢摇摇头,笑得运筹帷幄:“又不是明目张胆地跑出宫。可以像娘一样假死脱逃啊。爹,你这么有本事,应该可以帮我安排好的吧。”
沈知州:“……”无言以对。
沈鸢状似胸有成竹,继续思量。
何止跑掉,还要把好处先捞着。坚决不能像娘一样走得两袖清风。
血亏!
“宫里不比侯府,就算爹帮你也难跑。”
沈鸢不以为然:“如果他对不住我,先抛弃我了。难道还不准我走吗?”
沈知州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紧皱眉头点点头:“那是当然。”
“这是什么毛病?”
“就是这样。你能怎么办?”
他把可能的下场摊开说,心想这还是好的。狠心提醒:
“喜新厌旧都算小事,就怕过河拆桥,兔死狗烹。最糟糕的局面是搞不好会要你命,要沈家的命。”
听完这话,沈鸢僵住。
意外的是,她没有哭闹说这不可能,也没吓得说不敢嫁。而是蹙眉咬唇,绞着手指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