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大房的势力哪怕再看不起贤妃,也不得不掂量一番以后该辅佐谁,由不得皇后任性。
他眸色深沉地看着怀中意识模糊的人,这药八成不解不行。
于是将计就计,顺理成章,好事圆满。
穆婉如在稍稍缓解后,察觉到对方是六皇子也没反抗,反而心里舒坦不少。她已经听皇后吩咐办事,出了这种岔子可怪不得她。
于是皇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带着众人来用膳时,准备“当场捉奸”。看到附近晕倒的侍卫后心觉不妙,结果当场抓瞎。
皇帝站在殿门口看着直皱眉。皇宫里头经常看戏就够了,来趟行宫还得继续看。
皇后瞪得眼珠子圆,惊怒地指着二人:“婉如,你这是?“
门口大开,外面凉风习习。
穆婉如已然清醒,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现在衣衫不整地在人前,面对皇后瘆人的目光,还是身体止不住发颤。
谢靖轩紧紧将她护在怀中,顶住众人惊疑审视的目光,镇定回道:“父皇,母后。儿臣来这里时便见婉如中了药,若不及时得解,恐有性命之忧。儿臣愿意对婉如负责,要怪就怪儿臣吧。”
皇帝微眯着眸子打量二人,扫了一眼殿内,威严低沉的声音压迫感十足:“怎么会中药?”
穆婉如吓得直往谢靖轩怀里躲,眼角余光瞟了瞟面色阴沉的皇后。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本人深吸一口气,面目冷峻,压下满胸的怒火,咬牙厉声逼问穆婉如,一字一顿:“太子呢?”
“殿下先前还在同臣女一起喝酒,等着皇后娘娘,突然就走了。”穆婉如抽泣道。
太子的侍卫主动站出来禀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已经回寝殿,现在已无大碍。”
皇后狠狠瞪了侍卫一眼。无碍?那他宠幸了谁。
皇帝看明白是皇后在搞事。只是家丑不可外扬。闭了闭眼,声如洪钟充满警告意味:“皇后,好好查清楚此事,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罢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穆皇后忍住怒意:“臣妾明白,恭送皇上。”
随后一步一步走向里面二人,目光如刀,扫过六皇子后,面目凶狠,猛地抽了穆婉如一巴掌。
穆婉如哆嗦着身子,连哭都不敢放出声。
可她心里并不后悔。太子心不在穆家,她与其上赶着做妾,不如当六皇子正妃,以后照样有机会做皇后。
“你好自为之。”皇后冷声扔下这句话离开。
巧了,穆婉如看着皇后姑母离去的背影,心里也冒出这句话。
谢怀琛急匆匆回到行宫寝殿的时候,沈鸢在外面正等着。
一眼就瞧见砚之好像不对劲。
“你怎么了……”
话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抱进怀里。
明明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不仅没有凉气,反而热得发烫。身体的热度让她瞬间回想起第一次被谢怀琛搂进怀里那刻。
“砚之,你没事吧?”有点慌。
腰被紧紧箍住,温热的唇瓣在她耳畔附近游移,带出炙热的气息和暗哑低沉的声音:“阿鸢,我今天给你抓到一只大猫。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不明所以的沈鸢只觉得抱着他的谢怀琛就像只吃人的大猫。虽然身子有点发软,可她脑子还在正常转。这情况不简单啊,一时半会儿能解决么。
她别过头想躲开他的唇舌,轻柔的声音有股若有似无的委屈:“砚之,幼芙还在等着我早些回去。”
只听耳畔一声叹息,声音似乎在笑:“我都神智不清了,你今天就别想着能早点回去。”
说罢嘶啦一声,衣裳被扯坏。
沈鸢目瞪口呆,干啥呢这是。
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放倒在床上,吻仿佛铺天盖地一般,别想有机会说话。沈鸢怔怔看着那双燃着欲火的眸子,一点不扭捏地回应他。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这会儿没别的事可做。
好不容易折腾一通,两人衣衫不整躺在床上。
沈鸢瞟了一眼地上被扯坏的衣裳,有点精神恍惚。
目光涣散地望着帐顶,有气无力:“砚之,到底怎么了?”
谢怀琛一边把玩着她的头发一边惬意餍足地笑道:“阿鸢,我们的婚事马上就有定夺,我还给你猎到一只虎。”
沈鸢疑惑又迷茫的目光看向他,等着他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