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州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突然有点后悔将自己的担忧说给她听,可不管说不说这都是以后需要防范和可能面对的情况。
他心疼地换了个问法:“阿鸢,以后太子继位,不出意外你就是皇后。你觉得你能……你想做皇后吗?”
老实说,沈知州觉得这女儿有点不靠谱。皇宫里一群牛鬼蛇神,防不胜防,就这娇滴滴的单纯样,怎么过日子?
沈鸢没那么蠢,明白爹在忧心什么。
她凑近老爹,抱住他胳膊笑道:“爹,我感觉得到砚之真的爱我护我,我也爱他。”
“他身份特殊,这种事情以后哪说得准。”沈知州显得更加忧心。
沈鸢不想看爹愁眉苦脸的样子,索性撅着嘴双手往桌上一拍,长叹一口气:“唉。”
无奈道:“爹,其实一开始我就想把太子甩掉,然后找门好亲事安稳过日子。可太子不准呀。我总不至于寻死觅活吧。
太子妃能不能当,皇后能不能当,我也不知道啊。其实我怕怕的,但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既来之,则安之,试试看呗。”
她顿了顿,又继续愤愤而言:“若他真如你说的那般可恶,那和冯牧之这种人有什么分别。我们可以多提防着,到时候拼了命也要灭了他。”
向来娇弱的模样竟然染上一丝凶狠,当然一点不唬人。
旋即又挥挥手笑道:“所以爹你就别担心了,与其担心,不如想想今后咋办。”
沈知州怔怔看着女儿。虽然依旧觉得不靠谱,但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阿鸢够不够聪明是个问题,但她绝对够通透。
事已至此,不如淡然面对。
女儿如此想得开,也不知是好是坏。
他突然自嘲一笑:“好吧,阿鸢。那你好好休息。等着接赐婚圣旨吧。”
其实沈鸢现在还没搞明白怎么就要赐婚,但这都不妨碍她今晚睡得很香。累着了。
第二天沈鸢又早醒,还在床上不想起的时候,皇后这里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皇后得知一个接一个噩耗。
“儿臣昨晚发现身体不对劲后便打晕穆姑娘,自己独自回寝殿。正巧阿鸢有事来找儿臣。儿臣当时神志不明,欺负了阿鸢。”
谢怀琛说得明明白白,自己也是被算计,哪知会出这种事。
而六皇子拿出穆婉如的香囊和信,表示他同样被算计:“母后,儿臣以为婉如有什么要事,所以特地悄悄赶来。没成想竟然遇到她被人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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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如急忙哭着否认:“皇后姑母,我从未给六殿下送过信和香囊啊。”
皇后端坐在高位审视下面三人,气得七窍生烟,只觉得每个人都在算计。
穆婉如自打太子回京,对哄太子欢心这件事就做得不用心,说不定早就同六皇子暗通曲款。应该是贤妃有心促成。
当然皇后并不清楚穆婉如其实每次同太子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莫名其妙最后和六皇子待一块儿。
而皇后认为六皇子恰巧在那时出现,不见得是被算计,不定是他自己有意为之。
太子就更离谱,若非事先有所准备,真的回得了寝殿吗,还正巧同沈鸢行男女之事。
哪怕随便换个婢女也行啊。不仅能纳妾,还能调教来为她所用。偏偏太子睡了沈侯爷的嫡女。这哪是随便纳妾能解决的。
皇后忍不住追问:“太子,沈鸢为何会正巧在你那里?”
谢怀琛早就准备好说辞:“阿鸢希望儿臣能给她猎一只虎,每天都会来儿臣这里问问,顺便吃点烤肉。”
皇后听完内心抓狂但无话可说。
沉默片刻后,六皇子火上浇油:“母后,儿臣愿意对婉如负责,娶她为正妃。”
话音刚落,虽说不合时宜,穆婉如嘴角还是出现一闪而逝的笑意。
皇后心里暗骂这都什么破事,本宫不是来看你们谈情说爱。
这边问完话,太子很快便将此事禀报皇帝。
沈知州和皇后也在场。因为丑事不可外传,连贵妃等人都不在。
宝贝女儿被太子夺了清白之身,沈侯爷如众人所料般怒火中烧。虽然知道太子的计划,但此刻依旧是实打实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皇上,皇后娘娘,你们要还小女一个公道啊。阿鸢无端受此欺辱,这让她以后如何嫁人。”
说罢已是眼眶泛红,十分隐忍。气的急的。
皇后只觉得头大,临安侯的嫡女无端被太子夺了清白,最差都得给个侧妃的位分。当然不管正妃侧妃,沈知州八成都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