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颜拿绒布给他擦头发上的雨水,骂道:"傻子..."
玄翎倒在盛熙颜怀里,什么都没听见。
“皇上淋雨发高烧昏迷了,齐宴,我开个方子,药房里都有,你去抓药煮来。”
“好。”
...
榻上帝王面容苍白。
玄翎额上渗出细密汗珠,薄唇微颤:"颜颜...别走..."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锦被,指节泛白。
盛熙颜将温热的锦帕敷在他额头,指尖描摹他消瘦的轮廓:"傻子..."
俯身在他耳边轻语,
"谁让你来的?谁又稀罕你来?"
语气娇嗔,却掩不住眼底的心疼。
屏风后,齐宴端着药碗的手微微发抖。
他看见盛熙颜俯身,青丝垂落,在帝王唇角落下轻如蝶翼的吻。
那画面刺痛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阿颜,药好了。"
齐宴强打精神走进来,将药碗递过去。
默契的扶起玄翎,靠在自己肩上,感受到帝王滚烫的体温。
盛熙颜舀起一勺汤药,轻轻吹凉。
她专注地喂药,不时用帕子擦拭玄翎唇角溢出的药汁。
眉眼温柔,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
从前她也是这样专注地对他。
如今,她的温柔却再也不属于他了。
齐宴看着她湿透的白色锦缎袜,下意识伸手,却又缩回。
不一会儿,花夏端着热水盆进来,给她脱袜套:
"娘子,快洗个热水脚。您方才在院子里脚都湿了..."
自责道:"奴婢忙糊涂了,还是侯爷提醒的。"
盛熙颜这才注意到脚底冰凉。
感激地看向齐宴,发现他已经默默退了出去。
屋外,齐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仰头望着檐角滴落的雨珠。
想起从前在竹园,每回他回府,盛熙颜都雀跃得扑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