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丹这般咄咄逼人,一反常态,心中却是想着,“我是很没用,不能和你并肩作战,就只能帮你摆平一下这边的疙疙瘩瘩了。”
杨宝丹握紧了拳头,此刻她眼中的何肆,状态不是很好。
何肆有些微微气喘,左手之中的藏匿的血食肉触已经消耗大半了。
季白常依旧是臭嘴鄙夷道:“少年郎,这才使了几刀?你有点虚哦,难怪送上门的妹子你都不要,虽说长得一般吧,但你好像是个瞎子,也不挑样貌吧,果真不是不要,是要不起哈哈。”
何肆没有受激,掌中六分之一的谢宝树就要被他消耗殆尽了,而且三个更一点也要到了,他可是和杨宝丹吹出牛去的,才不想变成那朱赖皮,所以,三刀之内,他要试试看能不能宰了满嘴喷粪之人。
第一刀,断水。
何肆一刀横扫割开雨幕,季白常却是一手握住大辟刀身,刀刃离他的虎口就只有一分毫距离,能断开江河雨幕的气机却是不能破开他的手掌。
何肆面露惊色,不是因为自己被季白常擒住了自己这一刀。
而是他现在的状态,几乎受制于人,好像周身三百六十处窍穴都是被针对,有那么一瞬他不能动弹,气机被压制,好似一块苏锦,被钉了好几百枚绣花针。
何肆当初虽然是与貔貅道人有多短暂的对峙,但那时候貔貅道人也只是以雷法御敌,即便是未曾留手,但也是存了显处视月,万象澄澈的心,身为魔道的他,却是一身纯正雷法,真遇到魔功,怎能不见猎心喜,无非想是触类旁观。
之前与貔貅道人对敌的李嗣冲才是真正见识到了这魔道的厉害之处,那一招绣定针竟然捉住了自己和李嗣冲协力施展的野夫借刀。
一如现在这一招断水被季白常擒住,何肆却是联想不到这方面去。
感知到体内霸道真气勉强还能生涩运转,大致也能明白,这依靠食肉而来的气机,其实似是而非,不伦不类,并非全然被针对。
何肆当即调动血气,一条条血色手臂自周身绽放,好像菩萨高坐莲台绽开。
第二招,破新橙,是刀法却也不是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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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常笑道:“难怪刚才看着这招就又有些眼熟,原来是纤手破新橙?你居然会这招?巧了,我这招叫素手把芙蓉。”
季白常一掌催出,好似一双大手从花茎开始向上收拢,将那一条条花瓣似的纤柔手臂粗如捋成一束,何肆被包裹在一众血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