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常顺手放开大辟,如此场景,有点像是无数只魔爪将何肆拉入地狱。
就像断水压胜天狼涉水,一样,这一招素手把芙蓉同样压胜何肆的破新橙,这是没能料到的变数。
季白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掌心一道血线缓缓浮现,这才开始溢红,他面色微白,却是依旧嘴不停歇,“要不是老子大半气力浪费在女人肚皮上了,打你三个都有余裕,那朱家的娘希匹,两瓣屁股和磨盘一样,是真磨人啊……”
回应他的,是第三刀,铁闩横门。
大辟刀锋自血手花苞之中透出,出其不意,直取季白常左心。
季白常面色一变,却是没有想到何肆能这么快突破自己的手段,叫他连句夹枪带棒的俏皮话都没能说完。
这一刀着实给他带来了些微惊艳之感。
季白常一掌横拍在刀身,锋芒竟只微微偏移一些,正是砥柱剑法的精奥,被其触类旁通,季白常侧开身子,一脚踹在那血手组成的花苞之上。
血气散尽,却是一片空无。
再看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大辟,居然是飞刀手段,原来是声东击西。
何肆身形突兀出现在季白常身后,右手握住见天,左手之上血食幻化成一把血刀。
刀剑相错,就要枭首。
剑锋刀刃差之毫厘,就要像一把并刀一样,将要剪断季白常的头颅。
季白常眼中泛起神光,单脚跺在地上,脚下先是一层积聚的涟漪荡开,本就下盘有缺的何肆好像一叶浮萍,无心防备,被荡漾一下,再是水下厚厚的青石板,尽数席卷,好像地牛翻身,将何肆横推开去。
何肆面露惊骇,他居然,一直在藏拙?
此人的实力,说不得还在未施展霸道真解的李大人之上。
何肆迅速后掠,拉开距离,左手血刀化作血气,收回体内,却是只能变作气机使用,无法再变回血食,见天换至左手,右手一摊,野夫借刀的小手段,不知何处去的大辟在空中遨游,发出清亮的蝉鸣,有些欢快的还复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