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中满是自得与欣喜,仿佛这婚约是上天赐予他的最好礼物。

盛槐听着玉衡这番话,只是默默不语,神色间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不悦。

那不悦如同薄雾般笼罩在他的脸上,虽不明显,却也无法忽视。

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冷飕飕的,仿佛带着冬日的寒意:“配你妹。”

玉衡原本因兴奋而扬起的嘴角,在听到盛槐那冰冷话语的瞬间,笑容瞬间僵住,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盛槐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强压下心中那如潮水般翻涌的情绪。

他扭身,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丝决绝,轻轻拿开玉衡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那只手仿佛有千斤重,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他缓缓说道:“我说天色已然不早,师兄还是早些去休息吧,莫要再胡言乱语了。”

玉衡却毫无困意,反而显得格外兴奋,眼中闪烁着如同星辰般的光芒,那光芒中满是对棋局的执着与对煊骄王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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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说道:“无妨,我并不困倦。这一局,我定要赢你。你且等着,且看我这一步棋如何下。”

说罢,他转身,微微俯身,专注地端详起棋盘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与谋划,仿佛在与这棋盘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然而,就在他还在思索之时,盛槐突然出手,动作干脆利落,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落下一子。

随后,他毫不留情地说道:“师兄,你输了。”声音冷冽,如同寒风扫过,不带一丝温度。

玉衡一时没反应过来,脸上还带着思索的神情。

待他再次看向棋盘,那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转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小子莫不是背着我偷偷练棋了?罢了罢了,愿赌服输。说吧,你想要什么,师兄定当满足你。”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盛槐的肩膀,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我想让师兄离开王爷。”盛槐毫不犹豫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那是他心中早已笃定的想法。

玉衡明显一愣,原本轻松的表情瞬间消失,抬头看向盛槐,眼中满是惊愕与茫然,仿佛盛槐说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盛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言辞有些不妥,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随后,他换了一种温和的语气说道:“我瞧着师兄与煊骄王相处,似乎并不融洽。况且,此处毕竟是妖界,仙人在此多有不便,难免会遭人非议。加之你们二人的婚约尚未昭告四海八荒,师兄住在煊骄王府,于王爷的名声也多有不利。四方阁中事务繁杂,还有诸多事宜亟待处理,师兄还是先回去为好。”

他的声音轻柔,如同微风拂过,带着一丝关切与担忧,仿佛在为玉衡考虑着一切。

玉衡听了盛槐的话,微微眯起双眸,似是陷入了认真的思索。

他轻捋下颚处的一缕发丝,缓缓开口:“你说得倒也在理,这妖界虽有趣,却也并非久留之地,那我们暂且先回去,待处理完四方阁的事务,再作打算。”话语间,透着几分沉稳与决断。

“不,不行。”盛槐听闻此言,神色陡然一变,急忙出声阻拦,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急切。

“怎么了?”玉衡微微挑眉,眼中满是疑惑,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看向盛槐,似要将他的心思看穿。

盛槐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上回在无妄之狱,那瘴气弥漫,凶险异常,我不慎中了瘴气之毒,至今尚未完全痊愈。前些日子王爷慈悲,为我悉心诊治,我只觉体内的不适减轻了许多。此番怕是还得劳烦王爷再为我治疗一番,待我彻底痊愈后再回去不迟。”他说得诚恳,眼中满是无奈与期许。

玉衡并未起疑,轻轻点了点头,神色间带着一丝关切:“好吧,若病情严重,切莫拖延,直接去找药王,过几日他便会返回天界。那药王医术精湛,定能助你早日康复。”

“师兄放心,我心中有数。”盛槐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玉衡转身欲走,刚迈出几步,又似想起什么,身形一顿。

他微微抬手,并指作笔,在空中虚写一番,动作潇洒自如。而后,一道柔和的光芒闪烁,凭空凝出一封信笺。

他将信笺递向盛槐,开口道:“这是我给王爷写的信,你替我转交给她,并解释一番,我不久后便会回来。”

盛槐双手接过信封,微微颔首:“师兄放心,我定会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