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映在王爷府的石桌上,玉衡手执一枚棋子,正欲落下,却不慎将其掉落。
他微微皱眉,那精致的眉眼间染上一丝不悦,缓缓弯腰将棋子捡起。
目光带着几分不解与探究,似寒星般锐利,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长夏,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磁性:“煊骄王的口味还真是独特啊。今日,本君有几句话想与你说一说,免得日后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长夏本就因那王大人之事,心中烦闷如麻,恰似一团乱麻难以解开。
此时又被这两人无端调侃,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如同干柴遇烈火,蹭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她柳眉倒竖,凤目含霜,寒声喝道:“闭嘴。”
声音冷冽,如同腊月里呼啸而过的寒风,带着丝丝砭骨的寒意,直透人心。
玉衡微微一怔,那双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眸中,此刻满是错愕。
他显然没想到长夏会如此不客气,不由得有些失态地问道:“什么?”
长夏不耐烦地瞥了他们一眼,眼神中满是厌恶与不耐。
她冷冷地说道:“你们若是再多说一个字,休怪本王不客气,直接将你们扔出这王府!”
话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说罢,她不再停留,衣袂飘飘,转身大步离去,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宣告着她此刻的不悦与烦躁,恰似天边那一抹被狂风卷走的残云。
庭院中,只留下盛槐与玉衡面面相觑。
棋盘上的棋子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再发出一丝声响,仿佛被这压抑的氛围所震慑。
玉衡满脸惊讶与疑惑,那神情仿佛是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
他猛地站起身来,在原地来回踱步,袍袖随风飘动,神色间满是不可置信。
那俊逸的面容上,此刻写满了震惊与恼怒。
片刻后,他伸出手指着自己,瞪大了双眼,望向盛槐,声音中带着几分恼怒与震惊:“她方才是在与我说话?”
声音在庭院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盛槐望着玉衡那副震惊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是在安抚,又似是在无奈自嘲。
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那眸光如幽潭般深邃,转瞬即逝。
他轻抬衣袖,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轻声劝慰道:“师兄,莫要多想,王爷许是一时心烦,并非有意如此。”声音轻柔,仿佛怕惊扰了这庭院中的宁静。
玉衡却似根本没听到盛槐的话,犹如一尊被定住的雕塑,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他再次提高了音量,声音在庭院中回荡,满脸不可置信地重复道:“她竟然是在与我说话?!这煊骄王的脾气,当真是……”
那语气中,惊讶如波涛般翻涌,又隐隐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致,仿佛在探寻一个新奇的宝藏。
盛槐闻言,眉梢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抹微光,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
他开口道:“师兄,若是你不喜欢……”
“简直太合我的心意了!”
盛槐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玉衡迫不及待地打断。
玉衡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找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那一瞬间,盛槐心中原本微微燃起的期待,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熄灭。
他只觉心中一凉,好似有一阵寒风吹过,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微微蹙眉,眼中满是诧异,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之人,问道:“什么?”
玉衡满脸兴奋,一把搂上盛槐的肩膀,那动作带着几分亲昵,又带着几分狂喜。
他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夺目。
他开口道:“师弟啊师弟,我从前一直不解,师父为何会无端给我定下这么一门婚约,如今看来,师父当真是为我考虑深远。你瞧瞧,我与她,一动一静,一躁一雅,岂不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