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们的发现”,孟云乔把湿帕子拧干放到架子上,转身看向并排站着的二人。
“主子,属下和易北二人挨家去审过了,皆是寒城军户,结伴逃到此处见此处隐秘且村中人不多便在此落脚。有两家已无当家人,只得选出一人男扮女装在村中走动免被人欺凌...生出不轨之心”
孟云乔听到后面摩挲食指的拇指顿住,眼眸微眯,她听老师和二姨母讲过军饷与军户徭役赋税。
寒城在北,赋税比之南边要轻上许多,贫瘠之地的赋税素来低于较肥沃地区这是东离律法,老师还给她讲过各地赋税差异。
军户口中的寒城赋税是老师和二姨母口中四倍有余,便是徭役也比寒城报给朝廷的多出近三倍。
本就微高吃力的赋税在此基础上又涨了四倍,这是什么概念,多交出的赋税又进了谁的口袋!
“主子,我们可要驱离他们回寒城?军户和军中兵卒出逃寒城怕是要乱了”
“不必管,他们既已逃了便是他们的命,战场再缺兵卒也不需一个七岁孩童上战场对敌”
东离四国中排名第二的大国,若真沦落到需要七岁什么都不会甚至刀剑都拿不会用的孩童上战场,东离将士连兵器都不用拿就能把敌军笑的溃不成军。
滑天下之大稽!
易北抬眸瞧见脸色愈发冰冷,周身簌簌往外冒冷气的主子默默后退一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时间屋内静的只有呼吸声。
“叩叩叩,主子,早饭好了”
玉林喊声落下,屋内呼吸声明显乱了一道。
孟云乔眼眸在易北暗久身上划过,眸底闪过意味深长。
方才若是她没瞧错,易北说要驱离在木槐村扎根的军户时,暗久猛得攥手脚尖微动的动作是想要给那些或者说是某一个军户人家求情吧?
是心软还是别有故事是该抽出空闲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