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男人睁眼瞧见黑乎乎的面巾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后退大喊。
“别动,敢喊就送你女儿下黄泉!说,你们从何处而来,身为军户为何私逃”
“从,从寒城,寒城徭役赋税太重,我家妻主承受不住生生累死了。家中只 ,只剩文儿一个女丁,若不逃到年岁就得被征兵,家中就断了香火了……”
暗久听完他的解释手斜抬成刃瞬间落在男人颈肩,站起身偏头扫了一眼躺在地上七八岁得女孩儿,大步离开。
凉意沁进被窝,榻上余温渐消,孟云乔被冻醒。
本就和衣而眠,起身穿好长靴系上披风往外走,房门刚开,凉风扑面而来,吹得窗纸沙沙作响。
玉林正在煮粥,余光扫见房门开了扔下木勺快步迎上前,“主子醒了,听易北说此处山里早上比旁处要冷上许多,主子不如把大氅披上吧”
“大氅先收着吧,易北她们可回来了?”
孟云乔说着手臂抬起摊开手心接住簌簌掉落的雪花,木槐村在清安府以北,寒冬来的比清安府更早。
十月中旬刚入冬的天已有鹅毛大雪的雏形了,若气温合适这场雪势必要下大,她们得早些赶路了。
“易北和暗久一个时辰前回来的,现在房中休息”
“去把人叫起来吃饭,吃完饭启程”
“是,主子,易北师父师姐一刻钟前来过您门外,说已有打算求见主子一面”
“叫易北和暗久过来见我。烧一壶热水送进来,另沏一壶热茶早饭时送去堂屋”,孟云乔说着转身回屋。
既用了“求见”二字,想必是想清楚了。
既想清楚了,不该生的心思就莫要再想。
片刻之后,睡了一个回笼觉的易北暗久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