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他很感谢抚养了幼崽的老雌虫,也感谢鹤衍成长过程中所有给予鹤衍善意的虫民们。
“说起这些…应该要道歉的是我才对,没有保护好你……”
他不该把鹤衍留给鹤辞带的,至少也要等鹤衍会说话会走路了之后再去军队,而不是被敌军支开后火急火燎的赶回部队。
上了这一次当,几乎要把科斯莫斯整颗心挖去。
鹤衍直视着科斯莫斯,他能看出来面前的虫不是情绪外露的类型,但是对方眼眸中的愧疚自责不是假的。
“不需要道歉,如果不是这样的经历我想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和我现在的家虫相遇。”
“而我道歉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这样很……失礼。”鹤衍想了想还是把推到舌尖上的‘上不得台面’咽了回去。
现在这种情况,哪怕他自己真的是这样想的,也不可以这样贬低自己,否则就是往科斯莫斯心窝上捅刀子。
科斯莫斯确实是个很好的领袖,哪怕他们之间没有这种关系,鹤衍也是打心底敬重他。
“不会。”
科斯莫斯拿起拿起桌案上轻便小巧的遥控器,打开了投影器同时说着:“规矩是上位者用来约束不听话的虫,而我就是规矩。”
啊?鹤衍有点懵。
只听科斯莫斯继续说道:“只要你愿意,哪怕舞会上光着脚穿两只不同的袜子,明天你也是他们模仿的时尚标杆。”
这这这……不行!
鹤衍想象了一下自己光着脚,穿着两只不一样的袜子,跳着乱七八糟的舞。
衣衫华丽的贵族们见状,低下头将自己的鞋子扔到一旁,与身旁的好友或家人互相交换袜子穿的场景。
不不不,我太封建了,完全接受不了啊。
然而思绪回笼,瞧见科斯莫斯好心情是样子就知道他在逗小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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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单看面容看不出来,他是有收敛表情的,主要是科斯莫斯身边的气氛很愉悦。
鹤衍差点就想控诉他的行为,却突然想起今非昔比,这里可不是荒星的小屋,对面的也不是如同西泽尔和养雌父一般的亲虫。
面对这位帝国元帅,自己的养雌父哪怕在这里也无法为自己‘撑腰’了。
落寞的神情一点一点冲淡了鹤衍放松下来的神经,失落感渐渐放大。
科斯莫斯心中叹息,看来哄以前两个雌崽的方法不是特别适用于雄虫幼崽啊。
至于两者被哄时的年龄差异……哈,多大都是雌父的幼崽,关年龄什么事。
哄不了那就转移话题。
将雄虫精神力和雄虫从什么时候开始精神力退化的档案,以投影的方式播放出来给鹤衍看。
“第一个问题,雄虫的精神力比你我想象的更加多元化,然而我无法回答你,你所经历的到底是什么。”
再怎么知识渊博他也不是真正的雄虫,他无法真正理解雄虫幼年到成年性格大变的原因。
“从古至今,雄虫的精神力都是个谜团,不过可以肯定,几乎每个雄虫都会莫名其妙的陷入狂躁。”
画面展开,上面竟然是一只拥有尾钩的棕发雄虫,他大概一米七左右,手持长鞭面容扭曲的挥舞向身旁跪着的雌虫。
雌虫没有反抗,展开了一侧的翅膀把幼崽护在身侧。
他的翅膀破碎不堪,一看就是长期被虐待的模样。然而雌虫的表情很平静,无悲无喜的跪着半眯着眼,似乎是认命也似乎是习惯了。
“对雌虫而言,雄虫的打骂不会构成什么伤害,可正是如此雌虫的忍耐被认为天经地义,雄虫也在历史的演变中越发过分。”
鹤衍喃喃自语,据说这种行为最开始是雌虫为了哄雄虫产生的,他不理解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在雄虫雌虫比肩时就已经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