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却不慌不忙,继续道,“陛下,奴才之所以这般说,是因太傅临死之前,曾告知奴才,谁是杀人凶手。”
此话恰似平地一声惊雷,引得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谁不知道太傅一家是葬身火海,怎会凭空冒出个杀人凶手?
谢景玉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径直投射向丞相,只见丞相面容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丞相忽然神情慌乱,急忙高声喝道,
“大胆奴才,竟敢随意编排已故大臣,来人,把他拖下去杖责!”
“大胆!”丞相话音未落,一声低喝响起。
众人闻声望去,许墨继而朗声道,
“皇上在此,丞相竟敢僭越皇上发号施令,该当何罪?!”
谢景玉也赶忙趁势补刀,
“丞相如此激动,莫不是因太傅一家死得过于凄惨,故而心中惋惜?”
丞相被气的方寸大乱,匆忙之间寻找托词,
“陛下,老臣方才乃是一时冲动,求皇上赎罪,只是这李公公危言耸听,恐对朝局影响不佳。”
许墨原本站在靠后的位置,此时因所论之事关乎太傅,迈步上前,进言道,
“皇上,先让李公公说完,若有不妥再定罪也不迟。”
皇上略作思忖,微微点头,对着李公公,“你继续说吧。”
李公公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
“太傅死之前的大约半个月,有人给他写信揭露当朝某个大官的罪行,写了整整四页纸。
太傅暗中查探虚实,未料竟被歹人察觉。太傅自知日后恐有危险,担忧手中罪证被销毁。
于是趁着下朝后在御花园偶遇奴才之时,或许因奴才平日忠心侍主,太傅竟对奴才信任有加。
告诉奴才,若他出事,务必将此罪证呈交皇上。
当时太傅一家仅余一人存活,奴才一心只想护好太傅这唯一的血脉,故而将此罪证藏匿起来,以保安全。”
此时,皇上心中已然有了大致的推测,目光在丞相与李公公之间来回游移。
继而向李公公问道,“你说的歹人,是哪个?”
李公公抬眼望向丞相,虽眼中有畏惧之色,仍强自支撑,抬手指向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