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上奏之时,言辞恳切,声泪俱下,好像受了莫大冤屈。
将一切罪责推于许墨与谢景玉身上,声称遭此二人蓄意陷害。
皇上听了,不禁心生动摇。
就像丞相所说,那密函之上仅有罪证,却没有确凿实证。
仅凭此便判定一国之相有罪,委实太过草率轻忽,有失公允。
许墨见状,察觉到皇上有偏信丞相之嫌,将目光投向谢景玉。
只见谢景玉老神在在,又是理了理袖口,又是掸了掸衣衫,一副事不关己。
好像丞相控诉的不是他一样。
许墨心里咬牙道,你那么会算,算不到这点东西扳不倒老狐狸,还会被他反咬吗!
就在皇上举棋不定,犹豫不决之际,殿外突然通报,李公公求见。
皇上虽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还是宣他入殿面圣。
李公公在许墨关切与疑惑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殿前。
待行至殿中,行礼参拜道,“奴才参见皇上。”
皇上微微抬手,摆了摆示意其起身,口中说道,“起来说话。”
李公公依言起身,面向皇上恭敬道,
“陛下,十四年前,您可曾知晓当日奴才为何执意要去抚育太傅留下的唯一血脉?”
此语一出,仿若巨石入水,惊起千层浪。
皇上一时有些怔愣,面露迷茫之色。
除了谢景玉之外,其余众人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在这殿上突然提及十余年前的旧事,皇上不禁双眉紧蹙,显露出几分不悦之色。
问道,“为何?”
李公公:“回陛下,因太傅满门二十八口惨遭横祸,死于非命。奴才担忧歹人会对仅存的血脉痛下毒手,故而才恳请皇上,由奴才去抚育他。”
皇上今日也是头大了,左一个被陷害,右一个被迫害。
此时又牵扯出太傅一家旧案,看样子也无确凿实证,心中自是不悦,呵斥道,
“哪来的歹人,你有何证据?!”
许墨在一旁也不禁紧张起来,暗自为李公公捏了一把汗,生怕其触怒龙颜,遭受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