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秀撇了下嘴:“喂,沓妹这样可不行,这本是我讨好母亲的主意,怎么让你先抢了去。”
蚺沓笑道:“咱们可都是一家人,谁请姑姑不都是一样,秀表姐以前不也常这么说,怎么这一出嫁,便要与我们分得如此清楚了?”
栾秀无奈地指着她:“你这丫头,一向是这么得理不饶人的。”
几人有说有笑,似乎完全把厅中的林婉儿给忘记了。
“说到一家人,林姑娘不久之后也会成为国公府的一份子了。”蚺坔突然道。
她倒不是想帮对方,毕竟她也不喜林婉儿,只是对方再不济,也还是与她沾些亲故,她可不想以后在母妃、二哥还有舅舅面前没话说。
有道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蚺坔的话一落,众人才这才停了口,将注意力放在林婉儿身上。
蚺沓瞪了蚺坔一眼,怪她太坏事,蚺坔假装没瞧见。
栾秀则懒洋洋地道:“哟!林姑娘怎么还弯着腰垂着背的,这年纪轻轻的可别有什么毛病,以后万一影响了我的小侄子,那可就不好了。”
“不过是孩子,只要是女人都会生,以后姑母为栾弟多娶几房妾室,要多少小王孙都可。”蚺沓似不在意地道。
蚺晴则瞬间表情严肃:“你们一个是郡主,一个是公主,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混帐话,这是姑娘家该说的话吗?”
“母亲教训得是。”
“姑母,蚺沓失言。”
栾秀与蚺沓终于收了笑,纷纷靠罪。
“好了!记住,以后不要如此口不择言,徒惹人轻视笑话。”说完又看向林婉儿:“林姑娘也勿要在意他人妄言,起身吧。”
“婉儿谨记。”林婉儿直起身。
“将头抬起来。”
林婉儿将头抬起,但视线不会直视对方,仍半垂着,这是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