蚺坔则是不动声色,只静静地喝着茶。
站在一旁的栾管家自然感到不对劲,但并不敢言语,只得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等待着。
直到将手中的一盏茶都喝光,蚺晴才缓缓放下茶盏:“叫她们进来吧。”
栾管家如蒙大赦,赶忙应是,转身走出花厅去叫人。
林婉儿三人站在门口等了近二盏茶的时间,里面都没传出半点动静,自然也清楚了,对方是在故意晾着她们。
晴儿面上则逐渐不满,但这里好歹是人家的地盘,她知轻重,并不敢多言语。
尉兰则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像一根扎根千年的石柱,风雨不动。
林婉儿对此倒不以为然,长公主向来自持矜贵,眼高于顶,上次寿宴搅了她的宴,落了对方的面子,她不喜自己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这桩赐婚,自己绝不可能是她理想中的儿媳人选,她却不得不接受,那么对方心中只会对自己更加不满,甚至已滋生恨意。
林婉儿走进花厅,晴儿与尉兰将留在门外候着。
她挺直脊背,步子迈得不紧不慢,至正中站定,给长公主,两位公主,还有郡主一一行了礼,全程都举止大方,礼数周到。
蚺晴冷眼瞧着厅下弯着腰的林婉儿,一时没言语。
左侧的栾秀朝林婉儿轻蔑地瞟了一眼,便将视线投向上首的蚺晴,开口道:“母亲,前段时间,菊春园里请来个名角,是唱武生的,名为峰郎。
听说他们家族世代都是干这行的,因此唱念作打,样样上乘,就连模样也顶是俊俏,尤其是他的那出成名作<包公府>,每次都是满堂叫好。
如今,这京师的夫人们可都全成了他的迷。”
“噢?”蚺晴面露一丝兴趣,但也没有再多说。
右侧的蚺沓接过话头:“那峰郎真有如此好?”
栾秀笑着点头:“自然,我可是亲自去瞧过了,的确是名副其实。”
“那敢情好,改日我将菊春园包下来,请姑母去瞧瞧热闹可好,到时秀表姐和七妹妹也一起来。”蚺沓看向长公主。
蚺晴点头:“若真有这么好,去瞧瞧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