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客舍的屋内,里面的陈设简单但也雅致。
毕竟,那些人年轻时就身居高位或者深受敬仰,隐居在此地自然也不会亏待了自己。
加上这书院里的学子,绝大多数都是非富即贵,这客舍自是不差。
至于楚清鸢觉得的“朴素”,她认为是为了满足一个“隐”字。
天色也不早了,沈溪亭并没有久留,和楚清鸢没说几句话就起身离开。
楚清鸢知道,自己只能在这里待个三四天就必须离开,不然容易惹人怀疑。
所以,第二天,她直接以舟车劳顿伤了身体为由,闭门不出。加上沈溪亭的掩护,她来了一招金蝉脱壳,顺利前往永宁镇。
中途,为了掩人耳目,楚清鸢和慕凡将马车换成了牛车,扮成了一路往北,前去北方投奔姑母的两兄妹。
看着楚清鸢一身粗布麻衣的女娃装扮,慕凡觉得有些新奇,他想,就连他都认不出牛车上的人和“沈清”会是同一个人,那其他人更是不可能认得出来。
“公子,我们要从哪里开始查?”
楚清鸢哼了声,“嗯?”
慕凡自觉失言,“小妹。”
楚清鸢闻言,点了点头,“这么多年,这个秘密都没被捅出去,肯定不简单,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这一路上,楚清鸢一直在复盘,但整件事情还是很不对劲,她觉得自己遗漏了一个关键点。
在颠簸和摇晃中,牛车来到镇子门口。
这“永宁镇”不愧是“永宁”,百姓的生活似乎平静无痕,但谁能想到这份平静下蕴含着的风浪。
楚清鸢心里并不想打破这份“永宁”,但于私于理,她都不能置之不理。
不肃清风浪,“永宁”终有隐患。
永宁镇不大,她和慕凡刚好遇上了百姓赶集的日子。
街上到处是小商贩,他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经过一番询问,两人终于在两棵大槐树旁找到了整个镇子上唯一的一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