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敢说陛下执意要辟谷修炼,才会晕倒。
“来人,将今日伺候陛下的所有人杖责二十,罚奉半年。”
那些丫鬟太监,甚至福公公也是不敢多言,只能受罚。
这时,沈承开口:“娘娘,既然陛下无事,臣就先告退,不打扰陛下休息。”
王皇后看到沈承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皱了皱眉。
“既然沈相还有要事,那就先退下吧,本宫会好好照顾陛下的。”
在太和殿门口守着的王公大臣、诸位皇子以及宫里有些品阶的后妃,听到皇帝没事之后,有人失望有人高兴,但只能纷纷告退。
另一边,大邺东宫,仆人们正在清洗地上的血迹,修整被破坏的房屋和器具。
所有的一切表明,这里经过了一场血腥的厮杀。
谢廷稷坐在承乾殿,双眼泛红,眸中一片冰冷。他的嘴角挂着一抹笑,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他的那双手沾满了血迹,他擦手的动作还真是赏心悦目。
“殿下,属下该死,让这群人惊扰到您。”在谢廷稷下首,跪着十多个黑衣男子。
“自去领罚。”冰冷的声音传来。
令下,所有人如同黑夜里的鬼魅,去无踪。
这时候,一个着侍卫黑衣的男子走进了承乾殿。
“殿下,已经清理干净。不过,这已经是您回宫以来的第三波刺杀。”
谢廷稷抬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银刃。
他不急不缓开口:“既然我的那些皇兄皇弟们那么想要见血,本宫不成全他们倒是说不过去了。”
银刃略有迟疑,“殿下,陛下那边?”
听到这,谢廷稷突然笑起来,在只有一只火烛的宫殿里,显得更加阴森。
“那个人,他不会在意。”
银刃拱手退下,殿内又只剩下谢廷稷一个人。
他的脸在那支烛火的映照下,明暗相接,让人看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第二天一早,大邺二皇子和六皇子府遭贼人袭击,三皇子和六皇子都受了重伤,府内鸡犬不留。
大邺皇帝传召身为太子的谢廷稷入宫面圣,他在去往宫里的时候突然昏迷不醒。
大邺皇宫,无极殿,早已年过不惑的大邺帝王谢乾,端坐在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