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说?”
“他的确是收了博城那边的贿赂,不过博城决堤的事,却是政敌所为,只为了把他装进去。”
霍景安皱了皱眉毛,问:“司衡?”
严文韬点头:“料到了?”
这其实不难猜,同为工部郎中,如果不出意外,明年司衡和霍忠国只能升一个。
司衡能力更强,但霍忠国有家世和人脉,二人的关系不言而喻。
更何况,从几个月前,霍延辉便有意交好工部那几个人,与这个司衡尤其密切。
因果关系很好猜,只不过霍景安着实不喜他们的做派。
为了一官半职刻意捣毁堤坝,视人命于无物,实在不配为官。
这种人坐上高位,往后怕是什么灭绝人伦的事都能干出来。
“大师兄可有司衡破坏堤坝的证据?”霍景安问。
“可以有,”严文韬将壶中最后一口酒喝了,说道:“不过得等几天。”
“无妨。”
早点晚点的无所谓,这事不能就这么埋没了。
从玄机阁出来,还没等霍景安有所行动,朝廷水患大案便已经审理宣判了。
皇上御批,主要涉案人员斩了六个,其中五个都是三皇子一脉的,其余人等被判流放、杖责、抄家不等。
霍忠国同一批工部、户部的几小人物一起,被判了杖五十,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这还是因为胡文忠在认罪书上给他做了文章,写了仅收受字画一幅,无现银,至于字画价值几何,却是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