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娥的重生,便是一个活生生的警告。
梅凌然将牛皮纸封打开,当看见那张白玉带钩图后,他瞳孔微微放大。
江沅滟细心讲解道:“这一幅带钩图纸,是我根据在太后宫中见到的那一枚白玉带钩而画,就算没有十足相似,也有八成像了。”
“你看一下,它是不是与你曾经送给我的那一枚带钩,能凑成一对?”
江沅滟话说到这里,便不再言语。
有些话,点到为止最好。
梅凌然沉默了许久,最终,他将那幅图纸收好。
“江二,”他轻声说:“谢谢你。”
江沅滟回他道:“你不必如此客气,如今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若不是你,只怕冷霜娥会便想法子取而代之。所以,如何选择,全在世子你。”
梅凌然点头,“我懂了,不管如此,我还是感谢你,让我知道这么多。”
江沅滟安静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神情复杂,看不出喜乐。
若是寻常人,遇见这样的事,只怕早就高兴极了。
可他并没有。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梅凌然起身朝外走去,江沅滟见状,也立马跟上。
汝南侯府的马车,将江沅滟送到了江府门前。
一路上,梅凌然都沉默未语,他闭目养神,江沅滟也未打扰他。
到了江府时,雪越下越大了。
江沅滟下车之后,梅凌然深深看她一眼,随即放下车帘。
马车渐行渐远,江沅滟站在江府门前目送他离去后,这才转身进了府中。
梅凌然第一时间回了汝南侯府。
虽然天色不早了,可温夫人和汝南侯并没有休息。
两人知道今日大军班师回朝,也知道儿子独自一人去见了什么人。
夫妻俩等着儿子回来,桌上的饭菜也热了好几道了。
终于,梅凌然回府了,温夫人忙吩咐下人再去将菜热一热。
梅凌然陪着温夫人和汝南侯吃了一顿饭。
饭桌上,汝南侯例常询问梅凌然西宁战事如何,梅凌然简单作答,温夫人看得出儿子心思仿佛不在这个上面,便转移了话题。
“凌然,你一回京便着急忙慌去见的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