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做错,他们尚且如此,待日后我真做了什么,只怕毫无退路可言。”

“都说女人必须得依附男人才能活下去,可我觉得,我自己一个人也能活得好好地。”

江婉屏忍不住落泪,这么好的妹妹,她为安定伯府付出这么多,为什么就落不到一个好呢?

刘荣见妻子落泪,宽慰道:“婉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长久来看,也许和离并非坏事。”

说罢,又看向江沅滟,道:“小妹,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姐夫都支持你。”

江沅滟听到此话,险些落泪。

她真幸运,能早些识清渣男面孔,还有家人接纳她。

姐妹俩又说了些体己话,用过午饭后,江沅滟才不舍地将江婉屏送走。

既然已经托姐夫去请族中长辈们过来主持自己与宋慕淮和离一事,江沅滟这几日便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整理自己的嫁妆。

三日后,依兰脚步匆忙地跑进屋子。

“小姐,大姑爷被人打瘸了腿。”

“什么?”江沅滟面色微变,忙问道:“何人打他,出了什么事?”

“方才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南儿带来消息,她说大姑爷在去请族长的路上被一伙人打了,那些人专攻他的左腿,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大姑爷不该多管闲事,说宁拆一座庙也不该毁一桩姻。”

江沅滟面色一沉。

这伙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安定伯府派去的人。

“不仅如此,南儿还说,最近咱们江府城东的几家酒楼总被官府的查办,好在咱们平日里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只是官府查得太严,大小姐便将几家酒楼歇业了。”

江沅滟手指紧握,心底升起阵阵恨意,如同塞了一团棉花,咽不下又吐不出来。

安定伯府仗势欺人,这是在给她和江家敲警钟。

流芳此时也进屋了,道:“小姐,夫人身边的付妈妈过来了。”

江沅滟深吸了一口气,“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