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来了?”
江沅滟放下手中药材,忙起身迎了出去。
江婉屏见到妹妹,还未说上什么,倒先红了眼。
江沅滟叹了口气,笑道:“姐姐这是做什么,莫非是即将做娘了高兴不过?”
姐姐都有身子的人了,她实在是不该让姐姐操心她的事。
江婉屏娇瞪上妹妹一眼,“你还在打趣我,亏我这几日想起你的事,怎么也睡不好觉。”
江婉屏比江沅滟要大上两岁,前几日听说丞相千金要嫁进安定伯府的事后,便为妹妹担忧得心神不宁。
这不,趁着今日有空,便带着自家夫君一同过来了。
江婉屏夫君刘荣,无父无母,从小被江家收养。
成亲之后,爱护妻儿,尊敬二老,对江沅滟这个小妹也多有照顾。
江沅滟:“你们都知道了?”
刘荣回她:“那日汝南侯府将一百零八抬聘礼从丞相府抬出来,动静太大,我们就是想不知道也难了。”
“小妹,若不是我们听说了,此事你还想瞒我们多久?”
“姐夫,姐姐,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亲人始终是自己的软肋,自己出了这样的事情,江沅滟只觉得抱歉。
“傻丫头,这又不是你的错。”江婉屏心疼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发,道:“都怪那个丞相千金,她非要横插一杠。”
江沅滟:“姐姐,爹娘可知道这事了?我担心他们的身体。”
刘荣摇头,道:“好在爹出海未归,我已经吩咐府中下人,不许在母亲面前提及此事。”
江沅滟:“多谢姐夫。”
“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沅滟,你现在可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江沅滟道:“姐夫,麻烦你去族中请些德高望重的老人,由他们来主持,我想与宋慕淮和离。”
刘荣和江婉屏两人听完,面露诧异,随即又纷纷叹气。
江婉屏:“沅滟,女子和离只怕不易。”
江沅滟知道姐姐担心什么,她道:“姐姐,这几日我好好想了,我从未做错什么,也对得起安定伯府的每个人,可他们只想娶新人入门,贬妻为妾将我的尊严践踏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