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夫人,贵人有请!”纪逍此时的表现落落大方,进退有度,一副一卫之长的架势。
梓婋意味深长地看着和刚才判若两人的纪逍,心道:这位可真是能上能下啊!
越姨放下手里的绣品,对沈娉婷道:“娉婷妹子,我先过去一下。等那头忙完了,我再来找你讨教绣工。”
沈娉婷收好绣样,对越姨道:“随时恭候!”
待越姨和纪逍走后,梓婋才从角落里走出来,来到沈娉婷面前。梓婋无聊地勾起沈娉婷手上的绣样,仔细地研究起来。沈娉婷见她对绣样有兴趣,不由地问道:“你不是一向对女工不感兴趣的吗?怎么?开窍了?”
梓婋摩挲着手里的绣样,直接问道:“姐姐,你觉得越姨怎么样?”
沈娉婷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奇怪地问道:“你指哪方面?”
梓婋扔下手里的绣样,背靠着柜台,双臂撑在柜面上,头微微仰着看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道:“唔,说不来。她每次看到我,都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好像十分的可怜我。这种感觉,我觉得很不舒服。”
沈娉婷略微思索一番:“越姐姐和你先前并不认识。你们中间唯一的交集点,在楚王。若你的感觉是真的,只能说明,她对你悲悯的源头在楚王身上。”
沈娉婷的话就像是一道闪电,酷叉点亮了她迷茫的脑袋:“你说的有道理。她因为楚轶而可怜我,可怜我什么呢?是觉得我和楚轶不会长久,迟早我得被楚轶抛弃吗?”
梓婋自顾自地猜测着:“到时候我成为楚轶的弃妇,我会十分悲惨?她预见我的结局,故而可怜我?”
沈娉婷继续手上不停歇:“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一个皇子,一个商户,能名正言顺的结合在一起,那绝对是一件轰动天下的事。越姐姐可能觉得你们注定不会有好的结局。”
这话换做其他人呢,保证要生气,要伤心了。可梓婋却丝毫不在意,她潇洒地拍拍手道:“无妨,时间焉有不变之事,有变的是来日,并非今日。今日的我去忧愁未知的来日,岂不辜负大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