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话刚说完,少爷一拳头抡过来,嘴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醉话:“娘个西匹!害老子差点摔一跤,我他妈打死你!”
方父抓住少爷抡来的拳头,对着门房喊道:“快来人啊!你家少爷醉了。”
新门房赶紧出来,扶住主子:“少爷息怒,这等不懂事的奴才,不值得你亲自上手,我替你教训他。我们先进去,丫鬟婆子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安寝呢!走吧,走吧!”
谁知道少爷酒精上头,不依不饶,指着方父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拦我!我打死你!”说着挣开门房,抄起方父的扁担就横抽竖打的。方父左避右闪地躲着,对门房道:“你再去叫人啊!你家少爷醉成这样,这不得出人命啊!”
门房一边格挡着少爷,一边急吼吼地对另一个小厮道:“糊涂东西还不赶紧进去喊人。”
小孩回过神来,立马就跑进去喊人。少爷还是抡着扁担要打,变故就是在这拉拉扯扯间发生的,少爷一个横扫将方父撂倒,又抡起扁担给了方父当头一棒,扁担当即断裂两节,方父更是跪倒在地,天灵盖处血流如注。
门房和刚才被扇的小厮都惊呆了,在小厮的尖叫声中,在门房颤抖的劝阻声中,少爷拿着手中剩下的一节扁担,一下又一下的敲在方父的身上,时而敲击,时而戳刺。醉酒上头的人毫无理性和人性,发狠的打击下,让小厮双眼一翻昏了过去,门房更是不敢再阻拦,步步后退地远离发狂的少爷。
等到老爷夫人带人奔出来的时候,方父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而少爷也已经扔掉了半截扁担,换成脚,一脚一脚地踢着,嘴巴里还在胡言乱语骂着:“什么贱民,敢拦我,狗东西,狗东西......”
老爷夫人见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叫家仆将儿子架住拖进了府里。管家上前查看,方父已然气绝身亡。老爷夫人闻言头皮发麻,夫人更是吓得满脸泪水:“老爷这可怎么办呀!你快想想办法呀!”
老爷情急之下,左右看看,正值深夜,街上没有人,在场的都是自己家的奴仆,且是签了死契的。老爷眼珠一转,就吩咐道:“把这个人抬进府去,安置在后院马厩。”
众家仆七手八脚地将方父抬进去,沉重的府门在上好的铰链带动下,悄无声息地合上。门口高高挂起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亮光,应和着天上的毛月亮,将“钱府”二字照的诡异又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