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蝎送来,那大概率跟荣深有关。
蔺琅头皮披散着,摊在枕头上,黝黑的发丝衬得她的小脸更加面无血色。
辜逢想起来在不闻山,郑爷爷给蔺琅抓中药让她喝,是不是也早就把出来她体质虚弱?
辜逢顿了顿,直接说出来:“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中蛊毒的事情吗?她就是,我想,你说的那些特殊体质,异于常人,极有可能就是因为她体内蛊毒作祟。”
“什么?”牧拾耕眼里倏然一亮,可是很快就黯淡下去了。
可能是因为母亲就是蛊师的原因,蔺琅身中蛊毒让他觉得很新奇。
这是头一次听说身边有人中蛊,心理上总觉得跟母亲近了一步。
记得小时候,他可是对这些很感兴趣的,但是母亲不让他碰,他也就只有偷偷看母亲的书,那时候字都不认识多少,但看书上的图画就能一知半解。
母亲夸他有天赋,但没什么用,依然不允许他触碰。
自从母亲死后,他谨遵教诲,再也没有接触过蛊毒这些玩意,而又因为那时年幼,领悟的内容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所以,他对蔺琅身上的蛊毒自然也束手无策。
辜逢显得心事重重。
于公来说,他是医生,治病救人是天职。
于私,他不想看辜逢困在其中。
“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辜逢脸上有了一丝喜意,追问:“什么办法?”
牧拾耕母亲留有很多书籍,他不确定是否有记载,是否能解蔺琅身上的蛊,但闲暇时他可以扒出来看一看。
辜逢一提蛊毒,他心里倒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就当是学习一种技艺了吧!
不过,这事就没必要对辜逢说了。
他母亲是个禁忌,他不想对任何人说,即便辜逢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也不行。
“你不管,反正我试试,但这事不会那么快就有成就,如果赶不上她身体衰败的速度,你只能接受。”
“嗯,辛苦你了。”牧拾耕要这么说了,瞬间就把辜逢的信心拉升到百分之七十。
剩下那百分之三十,是对时间和解蛊之法的不确定。
在医术医德这方面,他信任牧拾耕的很,只要他想做到,不只是努力,而是能把自己干废那种。
但凡有方法,并且时间来得及,牧拾耕这边不用顾虑一丁点。
对话中止了有个五六分钟,单初进来给两人端了茶水,然后就不走了,也守在床边。
尽管知道单初是因为担心蔺琅,可现在蔺琅昏迷,在牧拾耕眼里,跟个空气没啥区别。
那只剩下辜逢和单初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牧拾耕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