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听寒拿起理员别在右侧腰上的枪,荣深见状,并没有跟他去抢。
即便能抢下来杀了薄听寒,他也是杀不尽鬼域的人的。
荣深从裤子口袋摸出一个针管,照着薄听寒的脖子就狠狠地戳了下去。
薄听寒吃疼,一拳攻击在荣深的鼻梁上。
再也没有一丝拖延,手起,子弹射出。
荣深的眉心一片鲜红,子弹射进去的窟窿不断涌出鲜血,他瞪大了眼,无法瞑目。
薄听寒拔掉了针筒,捂着流血的脖子,不慌不忙的起身。
他并不担心身后有理员追来,因为他在集装箱那里对理员开那一枪,足够让他们留在渡口找上一会儿凶手了。
他擦掉被杀理员枪上自己的指纹,又塞回理员手中,而荣深的枪自然归还给荣深。
包括手铐和门把手上自己的痕迹,薄听寒都一并抹去了。
最后,他卸掉了右后侧车胎丢到自己车后座上。
因为那里留下了荣深枪支里的子弹,不带走车胎,薄听寒就没法把现场营造成一种荣深拒捕,跟理员互杀的真相。
毕竟,荣深持枪坐在车里,他是不可能对车轮开枪的。
至于轮胎丢失,那是理员需要调查的事,反正查不到他头上。
再怎么说,远洋渡口也是鬼域掌控的,从市中心到渡口,一路的监控是好是坏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牧拾耕家。
地下室。
蔺琅静静地躺在床上昏迷着,手腕上还打着吊针。
牧拾耕难得脸色凝重。
看见辜逢如老僧入定般守在床前,一动不动。
他摇了摇头。
“既然见了你,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一些她的身体状况。她的体质异于常人,心脏跳的超负荷,这要换个人早就死了。你应该尽早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不清楚她身上遭遇了一些什么,但她的体质非常非常虚弱。”
辜逢怔住,没有接话。
非常非常?
可是平时,她的身体不是挺硬朗的嘛?
“你看,只是一个小小的昏迷,她这么久都不醒。但前几天她中了毒,又超乎寻常的恢复的很快。这种情况就超纲了,我是无能为力了。”
“中毒?”辜逢不知道这事。“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也不关心,是天蝎把她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