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并不知道这些情况,但听到自己的亲表弟面带忧伤说的这些企业之不幸,她却深表同情,“哦,这样啊!”
“我们电杆厂啊!现在……”元吉祥又说。
但话没完,就见白芸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问道;“等等,你等等!吉祥,你们单位……也叫电杆厂?”
“是啊!”元吉祥随口说,然后反问,“怎么啦?
“电、杆、厂?”白芸琢磨着这个厂名,努力回忆,忽然问,“你们厂里,从前,有没有一个叫向前飞的职工?”
“向前飞!”听到这话,元吉祥震了一下,表情认真起来,说,“有这个人啊!怎么,表姐,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哦,是这样。”白芸说着身子向元吉祥移近了一些,进一步解释说,“我们云儿最近谈了个女朋友,刚认识不到一个月。女孩子我还没见过,也不了解。只是听云儿说过,他女朋友是孤儿,是大哥向前飞一手带大的。还说这个向前飞原来就是电杆厂的工人,正是因为当工人,有一份正式的收入,才……”
元吉祥有些吃惊,“这么说,云儿的女朋友是向前飞的妹妹?”
“是啊!而且,我听云儿说,他女朋友很崇拜她这个大哥。你原来不是在电杆厂当过厂长吗?你应该认识这个向前飞吧,跟我说说这个人,说说他的家庭。”
元吉祥的神情放松了,“表姐,你算是问对人了哦。向前飞从前就是我们厂的职工,对于他,我可是太了解了啊。他在我们厂里干了六年,他能进厂还是我说的话呐。向前飞这个人嘛,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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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有意卖关子增加气氛,说到这,他故意停了下来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然后摇头道,“这个人啊,很不地道啊表姐。”
“哦。”白芸的眉头皱了起来,“跟我说说。”
元吉祥说:“他啊,道德品质,生活作风,待人接物,为人处世方方面面都存在严重的问题。”
“啊?”听到这个评价,白芸吓坏了,忙说,“你……你说具体一些,越具体越好。”
“行啊!”元吉祥放下杯子,然后从容不迫地说,“向前飞一进厂他就找到我,哀求我帮忙,给他开证明,什么证明呢?是坠胎的证明。”
“坠胎?!怎么回事?”
“他把一个女青年的肚子弄大了,又不想跟人家结婚,就采取弄虚作假的手段,找到我开了一张证明,证明他与那个女青年是夫妻关系。表姐,你有所不知啊,那年月医院是不可以随便做人流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