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被气得浑身发抖,气急败坏之下,他再次掏出虎符,高高举于空中,对着军士们嘶声喊道:“众将士,听朕号令,将乱臣贼子张永、王阳明一干人等悉数拿下。”
然而,这一次,军士们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纹丝未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只因他们心中知晓,主帅在此,那便是他们心中指引方向的明亮灯塔,是他们坚实可靠的依靠。
“正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再次朝着军士们大声吼道:“你们只服从王阳明的命令,却不听从朕的旨意,分明是怀有异心,想要谋反。”
“皇上的确有旨意。”就在此时,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张永不慌不忙地从袖间取出一样物件,而后将其高高举起。
众人定睛细看,只见张永手中之物乃是一个卷轴,轴柄质地纯黑,却又透着明亮的光泽,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所卷的绫锦金黄富丽,在阳光的映照下耀眼夺目,仿若流淌的金色溪流,看起来确实像是圣旨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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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接着高声说道:“皇上留有圣旨并授我便宜行事之权,必要时我可以直接调兵捉拿刺驾的真凶,铲除祸乱朝纲的逆党!”
“正德”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那神色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稍纵即逝。但他很快便强自镇定下来,只是内心的慌乱却如汹涌的潮水,难以平息,却仍厉声说道:“张永,你欺君罔上,假传圣旨,此乃诛九族的大罪!”
张永顿时仰天冷笑,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嘲讽:“我张永执掌司礼监且伴君多年,虽说不能做到尽善尽美,但却从来没有传错一个圣旨。”
事已至此,局势已然剑拔弩张,有人觉得是时候结束这一场混乱纷争了。只见王阳明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如铁,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众将士听令,全军出击,捉拿逆贼,消灭乱党!”
“杀!”军士们齐声呐喊,声震云霄,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着“正德”和锦衣卫飞鹰营冲去。
对于许多人而言,这一场最终的决战,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与煎熬中来临。
“正德”见此情形,立刻对着锦衣卫飞鹰营高声喝道:“列阵迎敌,开战大杀!”
“是!”锦衣卫飞鹰营的将士们齐声应答,声音干脆利落。他们迅速变换阵形,动作整齐划一,仿若训练有素的狼群,严阵以待,迎接对手汹涌而来的攻击。
转瞬之间,王阳明的军士们便如汹涌的波涛般冲到了锦衣卫面前,双方瞬间短兵相接,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惨烈的交响乐在大地上奏响。
从表面上来看,锦衣卫飞鹰营人数较少,势单力薄,似乎在这场战斗中并不占据优势。然而,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在经过一段时间激烈的搏杀后,王阳明等人却惊愕地发现,飞鹰营竟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坚若磐石、不动如山。反倒是那些冲锋在前的军士们,犹如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纷纷倒下,鲜血在大地上肆意流淌,仿若一朵朵盛开的红莲。
作为陆彬手下精锐中的精锐,锦衣卫飞鹰营果然名不虚传。想当年,这支精锐部队曾随陆彬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他们的足迹从黄沙漫天的遥远边关,一路延伸至繁华喧嚣的京城,乃至威严庄重的皇宫。在历经无数次残酷无情的战争洗礼,成功通过各种严苛至极的挑战考验后,如今他们的战斗力已然强到几近无敌的恐怖地步。也难怪陆彬会如此自信满满地宣称,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他们亦丝毫不惧。
柳君翔带着韩希捷和“鄱阳五杰”匆匆赶来,与张永、王阳明、韩英济等人会合在一起。而真正的正德也早已被悄然转移到了安全之地,被重重护卫严密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