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罪官罪吏还不拜伏见礼,当真等着斩掉项上人头吗?”
将身体正对向屋舍的屋门,黄品面色猛得一冷,继续大喝道:“国贼于重,若再不赶紧滚出来,别怪我不给你辩解的机会。”
行人重虽然气恼,可黄品手里拿着的毕竟是天子剑。
只能赶忙从屋内走了出来,并且对着举起的长剑毕恭毕敬地行礼。
不过行人重并不惧怕黄品,在行礼过后立刻气哼哼道:“于国,重与安登君为同僚。
于出使月氏,重又为安登君属下。
安登君言重为国贼,不知是何缘故。
此外,重若是国贼,那安登君为重上官,一样有辟罪之嫌。
岂不是安登君也为国贼。”
黄品上下仔细打量了几眼于重,冷笑两声道:“不愧是典客的行人,这一张嘴是真会说。”
向前迈了两步,黄品极具压迫性的低头盯着于重的双眼道:“出使月氏为大秦国事中的重中之重。
不得与外界透露半点消息,更不能里边还掺杂了来历不明之人。
从咸阳到九原这一路,你敢说使团里没有外人?”
于重虽然被黄品的气势压得有些发慌,但是挑他毛病这番说辞,他却认为抓到了漏洞,冷哼一声道:“左相与武城侯的家人在安登君眼中难道是外人?
还是说安登君认为他们是细作,会做出叛国之事?!”
黄品轻叹一声摇摇头,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给了你机会,但你没抓住。
虽然给的隐晦了些,也有让自己心安的意思。
但你跟行人肥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你是真的蠢。”
敛了敛感慨的神色,黄品面无表情的恢复大声道:“按律法,军中的大车尚且不能私用,就连运粮的车驾回途都不能拉人。
你觉得你让外人与使团一同过来,你敢说你没触犯律法?
此外,出使月氏之事,已经下了文书全由我来主事。
你们虽为使团,但却要受我节制。
想要说了算,也要等到了月氏,才可着你们来。
你们不但没见着我便擅自与月氏使臣相谈,更是胆大包天的做出决断。
你们是从哪来的勇气既触犯僭越之罪,又是哪来的胆子与月氏私通而损大秦巨利。”
看到于重脸色虽然变得有些紧张,却还有争辩的意思,黄品猛得转身看向使团的其他一众人,“是不是觉得我在故意找你们的麻烦,在给你们胡乱扣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