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回头的路可走?”
轻声呢喃了一下,黄品对就差明说杀人的事得由上边来这话的李信缓缓摇了摇头。
李信见黄品摇头,急迫得搓着大手道:“你摇头是什么意思,非执意要杀于重?”
黄品将目光眺望向关内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对李信咧嘴笑了笑,“自从我踏上这片土地,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走到一直候在后边的白玉跟前,黄品一把抓白玉起捧着的天子剑。
环视了一圈四周,不再刻意压低声音的朝着李信道:“您知道陛下为何要赐我天子剑吗?”
不等李信应声,黄品迈步边向屋舍走过去,边语气铿锵地抢先道:“不是出于对我的宠信,更不是因为我在边地取得的那些功勋。
而是因为这世上没人能比我更懂陛下的心思。
陛下知道除了他,只有我对大秦除了忠心以外,还有最浓最重的情感!
陛下也知道这世上没人能比我更适合破开缠绕在大秦身上那一道道看不见的枷锁!”
走到屋舍的屋门前停下脚步,黄品转过身对李信再次笑了笑,语气变得平和道:“这把剑,不是摆设。
它就是用来饮血的。
只不过是比我预想的要提早了些。
但世事无常,没可能什么事都按我的心思来。
更何况这样挑明了也好。
省着有人总是用蝇营狗苟的手段耽搁我护秦忠秦,让大秦入盛世而传!”
“你是不是疯了?!能不能小声些。”
快步追上黄品,李信咬牙低声道:“知晓你心里有气,你又是个内里极为骄傲的性子。
可这些气话也不能在这说。
好在使团有错在先,可以借着当做调教遮掩过去。
你现在回宅院去,于重由我去斥责。”
“斥责?”黄品勾了勾嘴角,语气依旧平静道:“您还是没懂,这并不是斥责的事,而是要牵扯到你死我活。”
目光瞥向行人肥,黄品慢慢抽出天子剑道:“不然您以为他为何那么干脆的下跪认罪。”
收回目光看向抽出的长剑,黄品缓声继续道:“谁敢逼迫我,我就要了谁的命这话可不是说说。
您也不必为我担心,更不用害怕我今后没法在朝堂立足。
眼下我若是都抗不过去,还谈什么以后。”
将抽出的剑身用力推回剑鞘,黄品将剑高高举起,向着四周环举一圈大喝道:“天子剑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