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南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原来如此。看来殿下的谨慎,倒是为我着想了。”她说着,转身走向帷幕后,动作优雅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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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幕后,软榻的垫子柔软得恰到好处,谢斯南轻轻坐下,目光透过帘幕的缝隙,静静地观察着帐篷内的情景。她看见萧宝义与几位军需官围坐在木桌旁,开始商讨起军营中的事务。
萧宝义虽然无法言语,但他的手势却流畅而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智慧与决断。他时而用手指轻敲桌面,时而抬头看向清澄,仿佛是在确认她的翻译是否准确。而清澄则在一旁轻声翻译着他的手语,她的声音清晰而悦耳,仿佛是在为这场讨论增添了几分韵律与美感。
几位军需官的神情各异。年长的那位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几分深思,显然在为某些问题感到忧虑。而年轻的贵族子弟们则显得稍显轻松,时不时低语几句,似乎并未将眼前的问题放在心上。
谢斯南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慨。她从未真正接触过军营中的事务,此刻却仿佛窥见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里的每一个人,无论年长还是年轻,都在为这片土地的安宁而努力着。而萧宝义,作为这支军队的灵魂人物,正以他的方式,将所有人凝聚在一起。
此时,一阵微风掀起了帐篷的一角,带来了一丝凉意。谢斯南轻轻拉了拉披风,目光落在木桌上的那张宣纸上。她看不清上面的字迹,却能感受到那份纸张所承载的分量——那是整个军营的命脉,是无数士兵赖以生存的保障。
她的目光再次转向萧宝义,眼中多了几分敬意与钦佩。这个男人,虽无声,却有力。他的每一个手势、每一个眼神,都在无形中影响着这支军队的未来。
帐篷内,几盏油灯的火焰摇曳不定,微弱的光芒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光影交错,仿佛为这场会议平添了几分肃穆与凝重。中央摆放着一张粗糙却稳固的木桌,桌面上摊开了几张地图,旁边整齐码放着粮草清单。纸上的字迹因灯光的晃动而显得模糊不清,仿佛也在诉说着军中事务的繁杂与沉重。
王敬则端坐在木桌的一侧,身形魁梧如山,皮肤黝黑,脸上的风霜之痕如刀刻般深刻。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军服,领口的布料已微微磨损,但腰间的佩刀却锋利如昔,刀鞘上隐隐可见几道旧日厮杀的痕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曾经的辉煌战绩。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扫过在座的军官时,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令那些年轻的军官们不由得挺直了腰板。
木桌的另一侧坐着几位副将,其中既有年过四旬的中年将领,也有不到三十的青年军官。几人神情各异,有的眉头紧锁,似在为军中事务忧心;有的则双手交叠,目光中带着几分不以为然。除此之外,还有几名军需官,他们的衣着整洁,甚至在袖口和领口处还绣着精致的花纹,与王敬则那洗得发白的军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些军需官中不乏贵族子弟,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矜持和倨傲,显然对这场会议的严肃性并未完全放在心上。
清澄站在一侧,目光在众人之间扫过,随后轻声说道:“殿下命各位前来,是为商讨军中粮草与士气之事。还请诸位将军、军需官直言无忌。”
帐篷内,几盏油灯的火焰摇曳不定,微弱的光芒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光影交错,平添了几分肃穆与凝重。中央的木桌上摊开了几张地图,旁边整齐码放着粮草清单,纸上的字迹在灯光下显得清晰而有条理。
一名身着华丽军装的中年军需官站起身,双手抱拳,语气中带着几分从容与倨傲:“启禀殿下,粮草目前尚且充裕,足够支撑三月有余。”他说着,指了指桌上的清单,继续道,“据统计,江南大营全军现有士兵五万三千余人,民夫十七万,粮草储备约有二十五万石。每日消耗约为五百五十石,若加上江北大营的消耗,两营相加每日近一千石。以目前储备来看,若无战事,足以维持至来年末。”
他的声音平稳从容,甚至带着几分轻松,似乎粮草充足便是万事大吉。帐篷内的众人听罢,纷纷点头,显然对这一汇报颇为满意。
萧宝义微微颔首,抬手做了一个简洁的手势。清澄立刻翻译道:“殿下说,军需官李正卿此番汇报详尽,数据清晰,足见业务之熟练。殿下甚为欣慰,望李军正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