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满是嘲讽地笑了下，又看向自己被顾时聿握住的手。

“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迟了吗？”她无比坚定地把手从他的掌心抽离，“顾时聿，你从始至终真的只爱自己。”

“不管有没有宋怀德，你从来没有给过我该有的尊重和信任，你觉得我不对，我就是不对，现在你发觉自己错了，我就应该理所应当的原谅你？”

宋存冷嗤一声，“也是，你顾时聿生来就高高在上，习惯了别人都要以你为尊。“

“不，不是这样的。”顾时聿眸光颤动，苍白的薄唇张了张，就想要解释。

“顾总。“

宋存却完全不给他机会，她叹了口气，垂眸看着地面，”你身份尊贵，想要什么没有，而我，不过是个普通人，咱们之间其实挺不合适的。“

“更况且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们没可能再继续，就算你非要勉强，我也不会和以前一样对你。”

“我早就不爱你了，你看不出来吗？”

既然顾时聿开了头，宋存就索性把一切都说开。

她实在不想眼前这个男人再做一些无谓的事，他做得越多，她的困扰就越深。

说到最后，她更是直视着顾时聿，好让他能够看清自己眼中的坦然。

她是真的，毫无回头的可能了。

顾时聿身体轻轻晃动了下。

那句“我早就不爱你了”就像是一记重拳，砸在他的心上，让他五脏六腑都疼的扭曲起来。

他想要说什么，却发觉对错全部无从谈起，他自以为的挽回，似乎根本就没有意义。

意识到这一点，绝望如一场大雾，填满了他的心。

宋存瞥了他一眼，见他眉宇间皆是痛苦，她眼中滑过一丝不忍，本能地想要安慰几句。

但为了避免又让他误会什么，宋存唇角动了动，微微侧过身，从顾时聿的身边走了过去。

擦肩的瞬间，顾时聿的指尖动了动，从宋存的手背擦过。

细腻的触感，让他有片刻的恍惚，他转过身看着宋存纤细的背影，在拐角处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