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聿眸中情绪汹涌如同漩涡，似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宋存不自然的移开视线，“麻烦让让。”

她的声音似是如平常一般，没有太多起伏变化，顾时聿却不自觉的向前两步。

他紧盯着宋存，开口时带着无尽的悔恨，“那首曲子你什么时候为我写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提。”宋存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描淡写。

顾时聿的双手狠狠握紧了一下。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为什么都不说？写曲子是，宋怀德那件事也是，”顾时聿眼眶泛着酸，语气中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囡囡，如果当初你肯说，我们一定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是吗？”

宋存抬头，直直看向顾时聿的晦涩的眼底，脸上带着几分讽刺，“我说了，你就一定会信？”

眼前浮现自己一次次找顾时聿解释时，对方冰冷的模样。

宋存嗤笑一声，继续道，“顾时聿，我以前找你解释过多少次，你每一次又是怎么回应我的？”

“你要是忘了，就自己先去想想清楚。”

“之前是我混蛋！”

听她提及那段过往，浓郁的悔恨再次布满内心，顾时聿眼中痛苦翻涌，“但囡囡，我那会真的以为你不爱我了，我接受不了，所以我才离开的！”

“其实到了A国后，我每一天也很煎熬，我以为我看不见你，会好过一些，不那么痛苦。但我错了，不管有多忙，只要我一空下来，你的影子就会出现在我的脑中，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这些话在他心中憋了太久，他越说越是急切，到最后，顾时聿身子微弯，双手握住她的右手，眼中满是陈恳的道，“请你相信我，无论如何，我从未想过要和你离婚！”

宋存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眼眶发红，眼底亮晶晶的隐隐可见水光，与生俱来的从容早已消失不见，那张颇具威严的脸上，居然带着几分恳求。

她双唇微微抿起，“你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你去集训前。”

“难怪。”

宋存微微恍惚了下，她就说顾时聿之前还一副笃定自己后悔的模样，怎么突然就那么好说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