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十万大军背靠江南、拱卫东京,何尝又不是防备林肇渚?
林氏擅野战,而煜氏嫡直消化了牧氏善守的精髓,不一定会输。
同样,胡虏、异族突破三晋之地来攻,又能奈更始帝何?
百十万大军镇住林肇渚,足矣!
林召彦麾下的五十万军马,则是东京的侧卫、战略预备队!
而五十万新军,一则监住牧羊,使水坞,不能成为牧氏造乱的桥头堡,二则,是抵御、消耗突破三晋防线胡虏的炮灰、“耗材”!
并且,林召彦乃成名宿将,组建、整合新军的效率最高。
越想越兴奋,更始帝笑容满面,温声道:
“林大人,国之重任,托付给你了!”
林召彦宠辱不惊,默默起身拱手一礼,算是临危受命,挑了重担。
没有人反对,唱对台戏的人也没有,纵观朝庭,没有谁能与比肩。
更始帝龙心大悦,大声颁下圣旨:
“敕封世子煜竹为亲王,食邑洛阳,名洛王!”
亲王不是太子,不是储君,或有此意,却非事实,不会招人非议。
司礼监拟了草旨,交更始帝签押,才回内堂重新拟旨。
口吐金言,更始帝还有旨意颁下:
“传旨:任命林召彦为洛阳行军总管,加骠骑大将军衔,领洛阳、中州军政事,授先斩后奏专擅特权,望林卿莫负君恩,砥砺前行!”
众皆惊骇,却又是众望所归!
唯有宿将、名将,才能监住牧氏的水坞,并抵御胡虏。
司礼太监忙乱,半晌,才走完流程。
林召彦整衣,单膝触地,行军中大礼,语声哽咽:
“臣屡受国恩,敢不殚精竭虑、死而后已?”
更始帝动容,霍然起身,紧紧握住林召彦的双手,眼睛湿润了。
华章欣慰,拈胡微笑,蔡相摇头,又闭上眼睛。
又忙了,敕封亲王不是小事,谁都喜气洋洋地筹备着。
气氛轻松,即使不同派系,也是其乐融融,暂时,心宽了。
趁着热络劲,秦柏副相趴跪,令更始帝大皱眉心,心厌之。
“陛下莫怪,或是臣杞人忧天,但不吐不快!”
佯作笑颜,更始帝摆手,示意,但说无妨!
秦柏起身,敛容道:
“临时征召五十万新卒,难免惊扰草民,造成时局动荡,更令心怀叵测之人浑水摸鱼!臣建议,除正常的新卒招募,其余的军事调动需征得大将军府、枢密院的核准,方能施行,特别是江南行辕!”
一语道破玄机!
终于,有人替更始帝说出来了,而且,没有谁敢反对。
又一道圣旨,更始帝最渴望的圣旨,新鲜出炉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
军乃国之柱石,军不振则国弱,令不行则军疲,何言保家卫国?
即日起,凡新朝境内的军事调动、军需筹集,需报内阁、大将军府、枢密院核准,并颁发命令才可进行,否则,以叛逆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