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帅在么?老朽林召彦厚颜做一回说客!”
大帅,泛指上柱国、提督、总兵,唯上柱国才是名副其实的大帅。
严森起身,大声吆喝道:
“瞎眼的狗贼,还不赶紧地大开辕门?”
懒懒散散,几个大头兵慢吞吞地推开寨门,冷冷地盯住一干说客。
白水,还是冷水,大营附近的树木早砍光了。
说客有仨,除了林氏的老贼、俊俏的白面官人,还有富态官人。
四张马扎,围住一张八仙桌,正主与说客相视。
严森看也不看白面官人,枢密院没根的阉人而已;也忽略了林召彦,老贼两手空空,玩的是嘴炮,不值得敬重;富态官人才是金主。
能坐稳雍城一军镇的总兵位置,严森肯定不是白混的,眼界不窄。
富态官人不是官,是吊车尾的奸商,跟煜氏混一堆的奸商。
盯住富态官人,眼里阴狠冷森,严森一字一板:
“大人,收买本帅的人头,你出什么价?”
笑了,富态官人摆手,自我介绍道:
“敝人沈足金,陶朱旺财的孙女婿之一,跟着官家撞一撞大运!”
肃然起敬,严森起身,郑重地揖了三下,才落座恭听教诲。
富态官人笑了,俩眼眯成一条缝,严大丘八真是妙人。
“一口价,我付严大帅一百万两金珠,从此,再无信阳镇!”
笑咧了嘴,严森大声吩咐摆宴招待客人。
一干丘八喜笑颜开,一阵忙碌,盘盘碟碟直堆桌上。
菜是好菜,全是雍城的特产,酒是雍城的青稞烧。
然而,沈足金愁眉苦脸,若换一个地方,沈大官人不会客气。
凭直觉,严森不喜林召彦,更是厌恶枢密院的宦官,事情不太妙。
丘八,心怀怨恨的丘八,弄不好,真敢当众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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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又堆笑,沈足金凑近严森,低声道:
“再加一百万两金珠的遣散费,可好?”
严森大笑,每一个弟兄分十两金珠,足够娶妻生子、重新做人。
“弟兄们,无论官大官小,每人十两金珠,赶紧地分家散伙!”
欢声雷动!
沈足金长吁一口浊气,性命无忧了。
林召彦蠕动嘴唇,却不敢放一个屁,严森不姓林,不会敬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