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当年我既然来到了,‘退缩’二字就永远不回出现。小琮和元伯福伯他们我自有安排,若我回不来,他这一生也会生活无忧。”
“二郎!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胜知道劝不动,但还是要劝。
就在这时,李清河满身是血的走进营帐,“元帅,北齐的疯狗来了,来劝降!”
宋琤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弓箭,举起麒麟刀,大步跨出营帐。
上马前她拍拍赤龙,陪她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如今却到背水一战了。
赤龙像是理解她沉重的心情,用头蹭了蹭她的身子。
“走吧,会会疯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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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可是宋琤宋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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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对面喊话的是一位白胡子老者。
宋琤抬了抬下巴,“你是何人?”
“哈哈,我乃北齐军师鲁德先。”
“吠了一个早上,有事?”宋琤此生最看不惯的就是持强凌弱,此时的北齐就是这样,比强盗还要强盗,看上的东西不归为己有就不舒坦。
鲁军师也不介意她的嘲讽,哈哈大笑,“传闻宋元帅乃女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屁话少说!有何阴招只管放来!”李清河被北齐击退数战,死伤无数,心里早就憋一口气。
“哦,奉我军皇上之命,前来劝降。”鲁军师还是笑眯眯,“宋将军若愿意归顺我北齐,我皇保证晋北一带的百姓衣食无忧,免税赋十年,孩童上学堂可免费。加强与别国的商贸……”
鲁军师捧着本子如数家珍地说着投降后的好处。
宋琤没等他说完,搭起弓箭便射过去。
箭头差指甲盖这么点距离时被挡住。
鲁军师手一抖,咽了咽唾液,传闻果真是对的,对面那个果然不好惹啊。
老者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人。
“宋元帅,为了百姓为了你千千万万的士兵,人都是有爹娘生养的,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唉啊!”
宋琤没等老者说完话,又飞去一箭。
“元帅,莫跟这些疯狗废话!最后一批火流炮已经准备好了!”
宋琤回头看着不远处的战士们,大头和刘马头站在高高的火流炮上,他们不知疲倦,斗志昂扬。
这就是晋北军的精神,不战到最后一刻绝不认输!
“二郎!三思!”李胜握住她抽麒麟刀的手。”
“李叔,你忘了加入晋北军的誓言了吗?”
没等李胜回答,荡气回肠的口号响彻天地:寸土不让!寸土不让!
“战士们!朋友来了有好酒!”宋琤大喊。
战士们呼应:“豺狼来了有火炮!”
“杀!”
“杀!!”
宋琤从不畏惧战争,没有流血哪来的和平!哪怕战败,即便不会名留千青史,他们也问心无愧!对得起珣列祖列宗。
看着敌人自己的战士一个个倒下,宋琤杀红了眼。
不远处,一个孤傲的身影端坐高高的指挥塔上。
宋琤抬头看去,熟悉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消失三年的熟悉身影突然出现,还是在敌军那方,还是在侵略她国土的战场上!
宋琤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无数个问号突然涌上心头。
少帝许昌平临终遗愿就是让她找到他的皇兄,这三年她派了无数人去寻找都没有消息。
怎么也没有想到他……
“阿琤当心!”
“元帅!”
下一秒,宋琤感觉天地都在翻滚,眼前一片模糊,呐喊声,杀气怕渐渐变弱,意识慢慢消失,直到世界安静一下来,她感觉自己被在大海中央,浮浮沉沉,飘摇不定。
似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她筋疲力尽,不得不放弃争扎。
……
“太爷,姑姑何时能醒?”
“快了快了。”
“每次太爷都说快了,姑姑还是没醒!阿琮再也不信您了!”
“嘿,你这小家伙,我不说快了,难道说慢了?”元伯哈哈大笑。
大娘端着温水正从外面进来,差点撞上小家伙,被气笑了“跑慢点,莫摔倒了!”
“瞅瞅小主子这腿像箭似的。”春桃拿着药膏跟在后面。
这时宋文匆匆跑了进来,“阿爷阿奶,那人又来了。”
元伯老夫妻俩对视一眼,皱起眉头,一脸的不耐烦。
“这人咋又来了?”
元伯则黑着脸,指挥两个孙子,“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白把大门给我关上。”
宋文挠了挠头,“他把鲁爷爷带来了。”
大娘的脸更黑了,“鲁神医到底是哪头?咋回回都帮着那家伙,莫忘了阿琤这样都是他害的。”
大娘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鲁神医的声音。
“老弟,看看我今天带了什么好货来?”
元伯一听是好货,表情有些松懈,大娘见状气不好打一处来。
“一点破东西就把你给哄,瞧你那点出息!”
“我也没说要!”元伯老脸一红,正要关上宋琤的闺房,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把门挡住了。
元伯看见眼前的男子,虽然他很高大帅气,面容俊美,浑身散发出尊贵气息。
但他们一家都不喜欢这个人,若不是他,他们家的二郎就不会.....
“对不住了,二郎刚上完药,不见客。”元伯没好气,正要关上门。
“我看一眼就走。”男子不恼不怒,太度还可以。
鲁神医见状,忙上前拉住元伯。
“老弟来来来,给你看样宝贝。”
元伯拼命挣扎,“我不看,我也不要!诶,你这鲁老头到底是哪头的!?”
男子在几位老人的拉扯中趁机了宋琤房间,把门一关,瞬间阻断外面的声音。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那张熟悉的小脸。
小主,
“一年零六天,你是要把前些年缺的觉一起补?”男子说着捏了捏她脸颊。
“差不多就可以起床了,你那帮兄弟还等你来安排。”男子坐在床前的红木四方椅上,拿着一叠奏折边批复边跟床上的昏迷了一年零六天的宋琤聊天。
宋琤虽然不能动,也不能睁开眼,但她听得见外面人说的话。
但她不知道怎么了,记性很差,前一秒说的话,后一秒她就忘了。
现在说话的这个男人,她觉得很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是谁。只知道她几乎每天都要同她说话。
他的声音很好,说话不紧不慢。
但这屋里的人似乎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