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笑的看着她,“怎么?睡了一觉后连自己的夫君都认不出来了。”
夫君?好陌生的称呼。
看来这家人不喜欢她这个夫君。
“要喝水吗?”男人嘴角挂着笑,用手把她发丝捋到额头上,露出光洁好看的脸。
宋琤点了点头。
男人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胸膛上,小心地喂她喝了水。
这时外面哐哐哐地传来敲门声。
男人不予理会,像是没听见一样。宋琤被吵得头痛欲裂,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去开门。”
“好。”男人这才起身去开门。
“我家二郎要......”门外站着两个老者,一左一右瞪着男人。
男人侧开身子,让两人看见屋里的情况。
“二、二郎!”
“唉啊!阿琤醒了!”
看见床上的宋琤正睁着大眼看着他们,两位老人冲了上去。
“太好了!太好了!定是你阿爹和你阿兄保佑你!”
屋外正与鲁神医玩的宋琮听见姑姑醒了,迈着两条飞毛腿跑进来。
“姑姑!姑姑!阿琮好想你啊!”
就是这把熟悉的嗓子天天都在她耳说着各种话,可惜她记忆力不好,没多少能记住。
“小琮?”
“姑姑!是我啊!小琮天天都盼着你醒来陪我骑马射箭呢。”
骑马射箭?好熟悉啊!
“赤龙呢?”她脱口而出。
“赤龙在马厩里呢!你添财哥在帮着照料。”大娘满面心疼,摸摸她的手,看着看着突然泪流满面。
“你们是?”宋琤觉得这些人都很熟,就是想不起来该叫什么。
大娘一愣,看向旁边的老伴,“老头!阿琤咋回事?!不记事了?!”
元伯瞪了眼旁边的男人,“被人敲了后脑勺,脑袋开了这么大一个口子,又是外伤又是里伤的,能醒来那都是老天保佑了!”
大娘也瞪一眼那个男人。
“阿琤,我是大娘,他是你元伯,没事啊!咱们以后慢慢想,想不起就别想了,忘了也好,咱们从现开始重新过日子。”
宋琤眨了眨眼,“元伯,福伯呢?”
元伯听宋琤提起福伯,老泪纵横,证明还没有完全忘光,起码听了‘元伯’还能想起‘福伯’。
“你添灯哥陪你福伯去给你阿爹阿娘还有阿兄上坟了,过两天就能回来。”
阿爹阿娘还有阿兄?合着一家就剩她了?
“阿琤,你一定是饿了,大娘给你做爱吃的。”大娘喜极而泣,大娘这就让你嫂子们给你弄吃的。
“姑姑,您何时带小琮去骑马射箭?”不到五岁的宋琮拉着宋琤的手。
宋琤看着眼前年画似的小男孩出神,一时间忘了回话。
“姑姑?您快说话啊!”
“小琮,姑姑刚睡醒,等姑姑身子好了就带你去,找大哥哥陪你玩去。”大娘见宋琤皱着眉头,想来是头痛。
“阿琤,是不是头痛了?快躺下,大娘给你揉揉。”
男人见宋琤表情痛苦,正要过去看看看。
元伯像护小鸡一样挡在他前面。
男人不满地蹙起眉头,但也知道他没机会再与宋琤独处了,于是把鲁神医留下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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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侵略者!有种你再说一遍!?”
“让老子说一百遍都行!你们南齐人就是侵略者、疯狗!”
“到地下问问许家,大邯的国土是如何得来的!还有脸提!我呸,要不是我们皇上看在你们宋元帅的面子,老早就你们陪许家去了!”
“你特娘的还敢提我们宋元帅?!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好好种着地的两方人很快就打了起来。
宋琤静静地听着他们吵。
听见元帅、大邯、南齐这些信息她脑子嗡嗡地响,最后痛得蹲在地上。
“诶!这人咋这么像宋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