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纯生前脚一走,晏书后脚就进来。
看着他身上的官服,应该是从皇宫直接过来的。
“宋琤。”
晏书朝他笑了笑,把今日在皇宫处理朝政时的果断和犀利言语全部收了起来,眼里尽显柔情。
“晏丞相。”宋琤行了下官见上级的标准礼。
“明日就起程回晋北了,我过来看看你有何要帮忙的。”
宋琤看看整理的差不多的行囊,摇头:“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没什么要帮忙的。”
宋琤请他坐下,正好她也有几句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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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书坐在她对面,左手肘搁在桌上。宋琤看见他葱白如玉的手拇指和食指有些不安地搓磨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紧张和不安时的习惯还是没变。
“桓王这人.....”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
宋琤率先道:“桓王狡猾奸诈,虽然他曾承诺不再对皇位有非分之想,但你还是得注意。”
晏书没打算让桓王活着,只是这段时间太忙,还没空出手来处理他。
“桓王勾结外敌,此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已有人上奏折弹骇他,过些日子定会有结论。”
宋琤点了点头,此事她点到为止就行。
“我今日来是有一物想送给你。”晏书说着让护卫把东西捧上。
宋琤看着护卫手中托着的黄金软甲,暗暗一惊,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金缕玉衣,此物软滑如丝,重要的是刀枪不入。
若穿着它上战场,不易受伤。
曾经听阿爹说过这东西原是在宫里收藏着,后来被贼人所盗。
现在突然又冒了出来,看来贼人就是晏家了。
晏书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宋琤所猜想的,他说当年皇上想将此物赐给宋老将军。
晏建知心生妒嫉,派人把此物从宫里偷了出来,后来藏在晏府的宝库里。
晏书现在把这件金缕玉衣送给宋琤,自然是希望她平安归来。
“此物太珍贵了......”
晏书听到这话,脸倏地黑沉下来:“宋琤,能不能别把我拒于千里之外?”
“既然你不愿意留在京城,我只希望你不要受任何伤害,这点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宋琤抿唇,意识到自己对他确实有疏离感。
“既然如此,那么将就多谢丞相了。”宋琤看了眼门口候着的张宝,示意他接过金缕玉衣。
晏书脸色好看些了,“我让人备了一些酒菜,你陪我喝一杯吧。”
他话音刚落,几个小厮就端着食盒走进来。
宋琤闻到了一些熟悉的菜香味,有她喜欢的肚包鸡,也有油炸里脊肉......
说不感动是假的,即便是最疼爱她的阿爹,也未必能记住她的这些喜好。
晏书夹了一只鸡腿给她,盈盈一笑,他今日心情很好,因为他发现宋琤不再像个刺猬似的,一看见他就炸毛了。
虽然两人的相处还没有回到以前那种轻松氛围,但起码对他不再针锋相对。
“这杯,我敬你,”宋琤举起酒杯,“我走后劳烦你多多关照府里。”
晏书点头:“府里的事你放心,一切有我。”
两人正要碰杯,这时门板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闪了进来。
两人扭头看去,正好看到赤大两眼盯着他们。
晏书不悦地放下酒杯,就没见过如此无礼的下人,若是他的人早就不知丢多少回性命了。
但是赤大毕竟不是他的人,除了不悦,不好呵责,只好将视线划向宋琤。
宋琤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发出‘咯’的一声,“谁让你进来的?没看见本将军与丞相谈事?”
赤大冷清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眼神带着一丝哀怨和不满。
不知为何,宋琤突然有些心虚,有种被他抓包的感觉。
但是....她做事向来坦荡,有什么好心虚的?
“张宝,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