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你母亲已被这对贼父子害死了!”来人是陈大安。
陈大安举着剑摇摇晃晃地朝晏建知走来,他眼里蓄满怒意,双眼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死死盯着晏建知!
从小宠到大的闺女就这样没了,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老子今天要亲手宰了你这狗娘养的!”陈大安举着剑刺向晏建知。
晏建知年轻时也是武痴,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他宝刀还未老。要打赢比他年老的陈大安绰绰有余。
“我母亲可是死在你手上?”晏书沉声问晏笙。
“没错。”
晏书眸光一紧,手腕用力刺向晏笙的脖子。
晏笙没躲,很快嘴角渗出鲜红的血,咧嘴看着晏书,“有这么多人给我陪葬,我不亏!哈哈!”
小主,
晏书冷眼看着缓缓闭上眼的晏笙。
晏建知发现晏书已杀了晏笙后,匆匆跑了过来,一把抱起已躺在血泊中的晏笙。
“笙儿!笙儿你醒醒。”
晏书从未亲眼见过晏建知如此紧张一个人,长这么大也还是头一回看见他流眼泪,原来不是他不爱儿女们,而是不爱他们。
陈大安举起剑正要朝晏建知刺去,余光看见三两下便解决晏建知亲信的赤大和宋琤。
他看着满身鲜血的宋琤,失去爱女的悲伤总算拉回了一点。
陈大安指着晏建知对宋琤说,“去!为你婆母报仇!杀了晏建知这个狗贼!”
宋琤皱起眉头,她知道陈大安,但没正式见过面。
这算是他们第一次面,头一次见面就给她下命令,这合适吗?
她确实是来杀晏建知的,但不是为了替‘婆母报仇’,而是为她爹和太子君报仇。
宋琤没理陈大安,握着麒麟刀朝抱着晏笙默默垂泪的晏建知跟前,但还没有行动,晏建知突然抓起晏笙的剑便朝宋琤刺去。
“当心!”晏书大喊一声。
宋琤往后仰,躲开了晏建知的剑,没等她站稳剑又刺了过来。
晏书正要挥剑阻断晏建知对宋琤的进攻,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瞬移到晏建知身后,没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晏建知便瞪大眼,定定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过了一会,他喉间的血像缺了堤的坝,喷涌而出,瞬间就染红了城墙上的地板。
宋琤看着倒在地上的晏建知,蹲下身子,弯腰凑近他的耳畔:“晏伯伯,知道他是谁吗?”
晏建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宋琤弯起嘴角,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他就是你在太子君寝宫密道下育养的浊人。现在,我是他的主人。”
晏建知愕然地睁大双眼,右手举到一半又掉在地上,大概是被宋琤气着了,脖子的鲜血不停地嗞嗞往外流。
“晏伯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我该如何为我阿爹报仇,没想到我没亲手杀了你,也没亲手杀了太后,实在有些遗憾,不过结果已如我所愿了。”
晏建知吭哧吭哧呼吸了几口气之后两眼一翻,咽气前头歪向晏书那边。
晏书嘴角弯起一抹冷笑,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没有一丝悲伤,似乎地上躺着的就是个陌生人。
“这狗贼死有余辜!”陈大安走过来,他向来不讲什么人文素质,朝已咽气的晏家父子狠狠唾了一口唾沫。
“拿百姓当人肉盾牌,亏他们想得出来!”
宋琤站了起来,看向晏书与陈大安。
陈大安拍拍晏书的肩膀,“你舅舅已把你母亲接回陈府,后事就交给他做处理吧,你先把这里的事处理好。”
晏书点了点头。
陈大安又走到宋琤面前,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丫头,算起来我也是你的长辈,听外祖一句劝,大仇已报,有些事就交给男人们去操心,女人终归是要回家相夫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