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书静静地看着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的晏笙。
“你若还如此执迷不悟,我不阻拦你。”晏书道。
晏笙晃晃手里的软件,“三哥,知道我等今天等多久了吗?”
晏书冷眼看着他,他当然知道他这些年不好过,因为他也不好过。
晏笙朝他走近两步,嘴角带着浅笑,“当年你借那帮女人的手没把我整死,应该想到会有今天吧?”
站在晏笙身后的宋琤也静静地等着晏书说话。
晏书接触到她的视线,心里有些慌张,怕她知道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怕把她吓着,也怕她远离自己。
晏笙回头看了眼宋琤,又看向晏书,“三哥是怕宋琤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她早就知道了!”
晏书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盯着晏笙,“晏笙,你的母亲就是被晏建知所杀,与他后院的女人无关。”
晏笙嘴角的笑意一僵,“三哥,事到如今你也不必替后院那些女人说话了,其实这话同你说了吧,我今日若死在你手上,整个晏府将会为我陪葬!你想一手遮天也没那么容易!”
晏书黑沉着脸,“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做我该做的!”晏笙说完,举着剑朝晏书奔去。
他先用魔音扰乱晏书。但晏书早就查出他学了魔音,用内力封住两耳,除了有点头晕倒也无异常。
就在两人打得翻天覆地时,宋琤也一路斩杀,争取夺下晏笙的火流炮,这个流火炮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不管落在晏笙还是晏书手里,对晋北军都是致命的。
赤大知她的目的,甩开死士后紧紧护在她身边,不让她陷入危险,两人像是天生就有的默契,配合的天衣无缝,很快就夺下晏笙手中十几架的流火炮
宋琤收起麒麟刀,正准备瞄准城下的中军,哪知道何三保突然带兵举起了白旗。
宋琤一脸懵,放声喊道:“何三保,你这是投降了?”
“宋将军,我本无意与你开打,只是......”他看向正打得难舍难分的晏家兄弟。
宋琤皱眉,疑惑地问道:“你是晏书的人?”
何三保嘿嘿一笑,“我要不是三公子的人,第一天开战就不会如此战况了!”
宋琤看向把晏笙打得连连后退的晏书,后脑突然发凉,此人城府实在太深了!
“你此时休战是何意?决定归顺朝廷了?”
“本将军自然是要归顺朝廷的,但是那个朝廷就不好说了。”何三保哈哈大笑,“宋将军,希望我们别再交手了,只要对百姓好,谁来坐那把椅子有何关系?”
宋琤眯眼看着城下的何三保,言下之意是她若不同意新政,他们还得打一仗。
就在宋琤与何三保说话时,晏书一掌便拍飞晏笙,晏笙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晏书用剑指着他,眼里碎着冰渣。
晏笙轻笑,“我的好三哥藏得也挺深啊!竟然学成了失传已久的大挪功,晏建知到现在还把你当傻子看,谁知他才是大傻子!”
晏书冷笑,“在他心里,除了你哪个不是傻子?”
“晏笙,你母亲本是西域跟团来的女使,晏建知看上你的母亲并使计把她捋进晏府。在她怀你时西域的青梅竹马找到大邯来,本想带着你母亲逃回西域,后被晏建知发现后把她的青梅竹马杀了,还囚禁了你的母亲。”
“她不是在生你时难产而死的,是晏建知发现你母亲有逃跑的想法后把她掐死了。”
晏笙看向晏书身后的人,“他说的可真?”
宋琤回头看去,正是晏建知带着几个亲信来了。
晏建知满脸凝重地看着他晏笙,没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晏书:“三郎,你藏得可深啊!骗了为父这些年!”
晏书微微躬身,“父亲。”
晏建知朝两人走去,“你想做什么?还不把你弟弟放了?”
晏书淡笑,“不能。我若放了他,父亲还会让我活着?”
“大胆!”晏建知紧张地看着抵在晏笙脖子上的剑,“你别乱来,有什么气只管朝为父撒,这些年为父确实疏忽了你!可晏府这些年没有委屈你半点!”
晏书冷笑,不想与他争执半分:“我只想问父亲一句话,我的母亲是否安好?”
晏建知表情一僵,没等他回话,背后传来一道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