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爹我对姓晏的唯命是从、溜须马屁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族!?为了你们后代能有个靠山?”
“靠山!?”许博远深深吸了一口,他从小到大都视父亲为榜样,如今听了父亲这番话,只觉得他不配穿这身官服:“爹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却只为奸人做事,您对得起京城的百姓,对得起大邯的百姓?!”
“你!”许文茂被气得突然心脏发痛,他一手指着了许博远,一手捂住胸口,脸色突然发紫。
“爹,您怎么了?”许博远急忙上前扶住许文茂,“章叔!章叔快来....”
许文茂拉住许博远的衣袖,“少嚷嚷!”
许博远替许文茂斟了一杯茶,“爹,是孩儿不孝,让您生气了,但是....”
“此事就当爹不知道吧。”许文茂罢了罢手,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有宋家,大邯才有未来。他曾想过,若是宋家兄妹有野心,那才是大邯的福祉。
如今儿子跟随宋家,他打心底是赞同的,但为了家族的百来口人的性命,他无法同行。
“爹,宋琤是真的为大邯好,他比任何人都想让百姓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您以前也说过宋家人都是有血性有担当的儿郎。宋琤虽然是女儿身,可她的胆识与谋略不比任何一个男子差,儿子相信他们兄妹能为大邯做出一番事。”
许文茂缓过劲来,轻抿一口茶水,缓缓道:“你们可想过,若是晏建知知道宋家兄妹的野心,他会善罢甘休吗?”
“爹以为晏建知不知道就会善罢甘休?那老狐狸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他何曾信任过旁人?再者,撇开他与宋伯父以前的恩怨不说,他向宋家提亲的目的是什么我想爹也能猜到。”
许文茂听完儿子的这番分析,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看着平日吊儿郎当,没想到心里装着这些事,看来宋琤的回来改变了他不少。
“跟你兄弟几个商量一下,年后把几个小的都送走吧。”
许博远脸上挂着欣喜,这么说来爹是同意跟随宋家了。
“爹,此事孩儿定会同大哥二哥商量,把弟妹和侄儿几个都送走。”
许文茂点头:“另外,刚收到消息,朝廷准备派宋琤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