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疼痛……似乎都在逐渐溶解,变成一种无法被理解的东西,于是最后平静了下来,呆滞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好轻松,好痛苦,好空虚,好难过……轻松是什么?痛苦是什么?空虚是什么?难过……又是什么?
我……我是谁?我为什么……我……记忆……味道……什么……
混乱的,像是一切在颠倒,又像是一切在扭曲,所有的,所有的认知,都在被变成奇怪的,无法理解的东西。
难以分辨的窃窃私语,难以认知的自我存在,难以理解的感觉与感官……溶解了,熔解了……又或者是……
被粗暴的,倒进来的液体,然后是,逐渐从黑暗,恢复了视野的……啊……原来如此……
所以……又要……又要开始了吗……扼杀掉我的记忆……好让我忘记……忘记这一切?
“……原来……如此……”明明看上去只是短暂的,对着地面上斜插着的短刃,恍惚了一瞬,但是在那一瞬,却自鬼丸国纲的身上,显露出了某种,无法言喻的,好似狞笑着一样的混乱存在。
“……没事的……光世……我没事的……”明明是和往常一样的声音,却透着一种飘忽的,阴森的鬼气,明明那过于张扬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恢复到了往日的冷峻模样,可偏偏的,就有一种古怪的森冷,从那张面容上,透了出来。
“只是稍微的……有一点……有一点……过去的后遗症……”像是在对大典太光世解释,又像是在试图说服自己一样,鬼丸国纲那只血色的眼瞳,平静且冷凝的,望向了已经在自己垂首又抬头的这一过程中,急切的,赶到了自己身边的大典太光世。
“不需要……不需要太在意……非要追究……大概也只是,今次吃药晚了的缘故……”鬼丸国纲安抚一样的说着,声音和语气都是平时的模样,但大典太光世却骤然的变了脸色,同时一拳挥向了鬼丸国纲的脑袋。
“……为什么……要攻击我?”不解的,后退了半步,避过了大典太光世挥来的,附着有灵力的拳头,鬼丸国纲的神情略微的有些困惑,却又有些古怪的,能够被称之为好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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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阿槐,在哪里?”大典太光世却只是阴着脸,用那只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瞪着眼前的鬼丸国纲,“把他还回来!你这已死的存在!”
“……我就是阿槐啊,被取名为袁槐的,山鬼计划的成品,”困惑的,用血色的眼睛望着大典太光世,随后恍然一样的,抚掌,忍不住笑了出来,“嗤……你原来……当我死了吗?也对……也不对……实验室里的山鬼是死了,可实验室外的山鬼还活着啊……”
鬼丸国纲望着他,望着神色阴晴不定的大典太光世,“好熟悉……啊,原来如此……你在我第二次死掉之前,就在了啊,这么说来,你不应该这么叫我的才对……光世,你应该用那个词来称呼我……”
像是故意一样的,鬼丸国纲无视了大典太光世愈发难看的神情,思索着,回忆着,随后理解了一样的,吐出了那个,已有数千年,未被称呼的词语,“山神……大人,我记得,你还不是现在这样的时候,是那么,称呼我的吧?”
探究一样的,困惑一样的,但是本质上是狰狞的,是满怀恶意的,是充斥着血腥气的,属于恶鬼的声音,用那个,和大典太光世想要守护的存在,一模一样的音色,顶着那个存在的皮囊,向大典太光世,提出了困惑,“所以为什么……不那么叫我了呢?”
“是因为我……获得了袁槐的名字……还是因为我……成了疯狂的,渴血的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