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爷真叫冤枉,范天生雇他运货,他牵着毛驴把货运到范天生指定的地点,没想到圣贤道正在那里搞法会,范天生说既然来了也别急着走,先留下来吃饭,吃完饭还安排了大戏,五爷爷听了他的吃了饭看了戏,范天生就说他入了教,还说不入教怎么可以和教众一起吃饭、看戏?”才仁答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俺怎么不知道?”魏虎问道。
“应该是月初吧,五爷爷和俺们一样,以为加入圣贤道和信奉观音菩萨都是一回事,家里有闲钱去庙里烧上几炷香,给些香火钱就行,所以回来后也没告诉别人,没成想加入圣贤道的人每年春、夏、秋、冬四季都要交纳道费,他们称之为季礼钱的呀,俺们运气又差,会首是范天生,他现在是护士,马上就可以凭贡献升为秋士,所以盘剥得紧,硬说俺们都是有钱人要多交季礼钱,五爷爷的毛驴就是被当作季礼收走的。”才仁一脸无奈。
“你们就这么老老实实地把辛苦赚来的钱给了范天生?”
“他一进门就说这个人交了,那个人交了,让俺们也赶紧交,交晚了无生老母要是发了火会遭受天罚的,俺们也不知道真相就都交了。”
“不交不行呀,李才、张祥好几个人在旁边看着,你不交他们就动手抢呀。”
“俺就想问大家一句话,你们是真心实意交的季礼钱吗?”魏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才仁鼓起勇气说道:“自己的东西谁愿意送人,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是呀,他们人多又有会功夫的,刚才强子护着粮食,不肯交季礼钱,被他们打得吐血粮食也没有保住。”
魏虎勃然大怒:“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强子挨打不去帮忙?”
才仁等人羞愧地低下了头:“虎叔,俺们怕他们报复,不敢帮忙。”
“有什么好怕的?杆子那么猖獗,俺们魏庄人都从来没有怕过,还会怕什么圣贤道,你们太令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