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冕下惊讶的颜艺,威斯缇托接着说:“这也许是丕倜山心虔院派来的,难道听见了什么风声。怕厄丝肯被抓?该死,应该没露馅,冕下,这条巷子我们分开。你去买盾牌,两个小时之后,在大风铃花会合。”
“嗯,你小心。”冕下捏着金币,紧张地转身走出去。
潜行者继续左转右转,确保没有跟踪者之后,才拐进一家铁匠铺。
这是一家矮人铁匠铺。充分符合人们对于矮人的看法,老板既有高明的技术,又有吝啬的本色。火热的气流一圈圈从打砧的光芒中迸发。那矮人店主发达的肱二头肌上满是炎焰给予的烫伤勋章。手上的老茧也带有千钧巨力。他头也不抬地,扭转刚刚叠层融和好的钢片,来给匕首造就炫目的扭转花纹,跟现查账本似的说:
“来了?这两步路走的悄没声,又是哪个满天下乱跑的贼头?是你,十四个皮斯托九巴里尔零五散特!”
威斯缇托揉两下被火气熏到的眼睛,打个哈欠,跟他套近乎:“乌宋,老伙计。一向生意兴隆呐。都三年了,你还不肯给我抹去零头?”
矮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打好基本形状,他似乎不甚看重这支匕首,又或者竟被欠债的找上门来很是不爽。随便一丢,匕首就被扔进水去淬火,嘶啦的沸腾之声不绝于耳。乌宋嘟囔地唠叨着:
“是你就不抹。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雁过拔毛的小气鬼!这两毛钱,三年不还,好意思踏进门来么?”
叮铃铛!
一把皮斯托掉在台面上的声音硬生生把乌宋的眼睛扳到潜行者身上。后者淡定地说:“十五个皮斯托,多得不用找。老头,快过来。”
“嗯?”乌宋满眼放光,将金币一颗颗数过,确定是十五个之后,才问:“又有什么事?我先说明……”
“我知道你那点芥蒂,这次跟终结教会的没关系。你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