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谁呀。”男孩差点从躺椅向后摔倒,赶忙挺直身子,才立住平衡。打量不速之客的笔挺衣服之后,语气恶劣地说:“你谁,穿的人模狗样的,来我这小叫花子窝里干什么?”
威斯缇托笑得打颤。
“你到底谁?”
“你这傻孩子,还不如只猫。”威斯缇托一伸手,把他从躺椅上揪起来,也不管对方骂骂咧咧。自己就躺下了。他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纸“给我送个信去,找那娘们。让她……那词怎么说来着?让她‘阅—完—即—焚’。”
“唉,呀,是威叔啊,我说是谁,您怎么如今穿的这样迎风流涕……”
威斯缇托知道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抬起手给他一个脑瓜蹦:“四个字就记三个?那叫风流倜傥,不会说话别说。”
“好嘞,您忙去吧,小侄保证带到——我绝不偷看,放心。”
“你千万别看,如今你威叔,给……这个,工作呢。”潜行者两手抱拳向天空比划一下,“稍有差池,就是掉脑袋。你瞧我如今变的这个样吗?这人,你别说见过他,谁问你也别说,更不能说这是我变出来的,明白吗?”
“小侄不傻,呃,还多嘴问一句,那个……想当我婶子那位,您不亲自去见见吗?”
威斯缇托佯装生气要打他:“你只管把话带到,别的……”
“好好好,知道知道,我该打。”这小子自己拍两下鸡窝头,连声应着,威斯缇托带着稻草人才放心离开。
这自己说“很熟悉雅各里特城的”潜行者不知是迷路还是故意的,一会往东,一会往西,左顾右盼,前瞻后望。稻草人几次正欲开口,都吞回话头。漫无目的在城中溜达几圈之后,他确定了一个方向,拉住冕下快步走去。然后得意地说:“我本来今天变作这个样子出来,就是想让别人看见,确认厄丝肯还能正常的自由活动,但是有几个尾巴不怀好意,终于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