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玄月,还魂石放在哪??告诉我!”
而外头,恶灵被定住的粉末正慢慢失效,冷汗满头的会以慕喘着气,手中的木条抖的不成样子。
飘忽地望着树丛后,大步走出的男子。
“都给我滚开!”低沉的吼声似寒剑一般劈向那群饿狼扑食似的恶灵。
会以慕眼神模糊,颤抖着再次站正,站正却不住向地上倒去。
“我.....都说了.....我来...来护你。”
泪花满溢。
眼神里全是愧疚。
内力催动,发臭的黑色脓液遍地都是,千缕恶灵来不及尖叫,就已被销毁。
会以慕破格了。
他望见莫涵煦飞奔过来,泪花便和着冷汗落下。
冷热交织,胸口被挖空了一般,木条都再没力气收回。
前刻,他把仅剩能用的内力注入神榕木中,感受胸口越发冰冷,冰冷地钻进骨髓,疼痛点点蔓延身子。
发抖的木条脱离主人的手掌,待主人衣袖向前一挥,配合着双掌猛推,木条嗖嗖旋转。
一圈一圈恶灵都被这个发着棕色光芒的木条陆续击倒。
黑夜中,似飞燕羽毛,发着微弱的光芒。
“木损...”
意识清醒的最终,他喃喃出最后的指令。
“会以慕!!”莫涵煦近乎破音,撕裂地叫唤他的名。
人直挺挺倒下,亮银色晕染着黑泥。
失去血色的面容溅上黏糊糊的脓液,全身陷在其中。
莫涵煦一脚踩进大滩刺鼻臭味的脓液,他托起会以慕黑漆漆的脖颈,指尖灵流去探他的气息。
微弱的灵流还在体内慢慢流动。
莫涵煦松了口气,将他从黏液里捞出来。
他脚步极轻,着急地抱着他去树林深处疗伤。
他继续注灵流于他,惊叹到,这个傻子居然把几乎全部内力都用光了。
“他什么时候灵流和内力这么不稳定了?”
难道十一年他都用来好好当王爷了。
不再习武?
屋内梅婉桐朝着安落琼狂笑不止,面皮更是掉了一块又一块。
“安喜,拿着,哈哈哈哈哈哈哈。拿着,就在那呢。”
她声音粗细不均,不男不女。
安落琼绕过她,朝她手指的地方行去,巨大的一个囚笼,里头关着一位年长但慈祥的女子。
女子双目蒙着纱布,背后大大的翅膀很独特,受伤的身子斜躺笼中。
安落琼走到她面前她依旧丝毫未动。
原来是个瞎子。
“妇人,还魂石可是在你这?”
安落琼气势汹汹,长鞭直指她的胸口。
妇人也不躲闪,双手探过来,一把抓住长鞭,顷刻间便指尖见了血。
安落琼的长鞭可是龙鳞所制,她未将鳞片收起,张开的龙鳞就与一把把小匕首无异。
“姑娘,世上哪有什么还魂石。”
妇人痛苦不堪地回答,她死死抓着长鞭,是在求助。
“没有??你骗谁呢!在上山之前,一定要找到还魂石才可以复生,我可是问过许多人的!”
安落琼使劲把鞭子抽回来,但妇人没有放手的意思,即便手掌里已都是鲜血。
“你...可是要救谁?你放........我出去,我来帮你。”
安落琼冷笑道:“帮我?一个个都说可以帮我,现下又说没有还魂石,呵呵,你是让我信你吗?”
她将鳞片更张开些,疼痛让妇人终于松手。
“我要人皮,要人血!好痛啊,好疼啊,好疼!”
后头梅婉桐在地上嚎叫,她爬左边又爬右边,没爬几步就嗷嗷喊疼。
安落琼烦的打紧,狠狠冲地上砸下两鞭。
“有完没完!”吼声一出,梅婉桐声音下降了许多。
妇人并未受惊,而是动了动翅膀,伤痕累累的手掌去凑左边的翅膀。
“姑娘...羽毛你拿着....去燕玄山上找...找到民房...把这个给她....她不会为难你。”
“以人皮为伪装,在人世间生活,果然是畜生作风。”
安落琼厌恶地扫过她的模样,一把夺过:“羽毛收下了,我就姑且信你一回。门帮你打开了,想逃就逃吧。”
顺带用鞭子撬开木头牢门。
妇人点点头,勉强地挪出来。安落琼再望一眼那个妇人,心觉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姑娘...谢谢你.....好人有好报。”
时间不等人,她本就无心在此事上,便不花心思多想,丢下一句。
“不必。”
从密道离去。
莫涵煦的灵流直通向会以慕的经脉,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会以慕猛的咳嗽,眼睛缓缓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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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困意满满的莫涵煦,大手托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举着,送出灵流。
瞧着,睫毛根根分明,于风中微微抖动。
真俊。
会以慕打心底赞美道。
莫涵煦摇摇晃晃传灵流的手不小心垂了下来,为此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