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景抿了口茶,直言道:“我就是要借喻家的手逼死喻红艳。喻思恒是喻家唯一一个有官身的人,喻家得靠他在这青州地界耀武扬威呢。”

于景捏起茶盏,饶有趣味地看了看,“至于她喻红艳,不得不为家族牺牲咯。”

绿芜沉默了一会,欲言又止。

于景瞧出了她的心思,眼中似有狠厉:“喻红艳几次害人,我不能再忍了,对于这样的人就不该给机会。”

绿芜若有所思,叹道:“姑娘变了。”

于景放下茶盏,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顿了顿,说:“害你第一次的人,就会想法子害你第二次。”

“你知道这个道理,我是和谁学的吗?”于景回身望着绿芜。

绿芜:“姑娘和谁学的?”

“和贤妃娘娘。”

于景话音刚落,扶翠跑来悄声说:“姑娘,马车和火药都准备好。”

“叫林牧他们都上来喝口茶吧。”

扶翠答应着跑下楼去,不多时林牧和高岑带着三四个人上楼来。

宋隐在京中有事,于景又不愿耽搁出行,只好派了林牧他们小心护送。

林牧在于景对面坐下,从袖中掏出卷起的小纸条放在桌上,推向于景,吐了口气:“王爷的飞鸽传书,今早上收到的。”

于景眼神微滞,笑着拿过纸条捏在手中,笑向林牧说,“这几天辛苦你们了,让他们今晚上好好休息吧。”

“对了,今晚上你去喻家瞧瞧,喻红艳是不是真的死了。”

林牧应诺,起身行礼告退,走了两步,忽又回眸问:“姑娘就这么忙?自从出了永安城之后就没有回过王爷一句消息。”

于景浅笑:“崔献容自我出门之后,一路派人跟着我要找麻烦,我得盘算着教训教训她,当然没时间写信了。”

林牧的笑容有些冷,背对于景说:“明日他们的人马也该到这里了,马车里炸药管够。”

“能炸碎马车吗?”于景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