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乡政府的钱不是那么好要的,哪怕县委批复,他们会以预算超支,不进行支付。
总而言之,多年过去的话,这些烂账就不了了之。
“那怎么办?”陈海问道,他看出郑天利的家境普通,自然是希望多要一些。
可他们有把柄落在县委手上,这件事就不占理。
郑天利起身在抽屉里面,取出一个文件袋,里面都是客饭的条子。
“你看看,我们像伺候大爷一样伺候他们,我们自己出钱供他们吃喝,可到头来赔了辛苦费不说,连本钱都不愿给,还有天理吗?”
陈海拿过文件袋看了看,这么多年过去,已经没办法核实每顿饭到底吃了多少钱,虚开了多少数额。
这就是人心不足导致,因为想贪更多的钱,结果弄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把文件袋还回去,诚恳说道:“我现在是扶贫办的主任,这些案子已经不属于我管,我只是在位期间来不及处理,一直引以为憾。
像采购日用品这种事情,我可以直接找批发商,跳过你们这个环节。
我只是考虑到这样下去,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想把这个机会让给你们,顺便帮乡政府了结一桩案子。”
陈海耐心做工作。
这就是一个无解的案子,县委是绝对不会通过的,因为郑天利在承包费上已经赚了不少。
平时一年就几万的客饭,突然跑出来十三万元,傻瓜都知道明目张胆贪钱。
可政府有政府的理由,但拦不住郑天利没完没了的找上一级政府,弄的这个案子还必须的管。
一时间,郑天利低头思考,十分为难。
难道为了眼前的利益,放弃这十三万元?
眼看郑天利的老婆也不说话,显然对于这个补偿方案不满意。
郑天利其实在想另外一种可能,突然大胆道:“陈主任,能不能这样子,比如一支牙膏市场价是四元,我们按照五元来结算,这多出来的部分咱们两个平分?”
陈海闻言一愣,马上明白当年打交道的领导,都是这样做的。
领导有好处拿,才让郑天利变得非常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