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白也知道这事恐怕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否则说不定连皇位都不保了,只是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实在让他头痛。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随口呢喃了一句,“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时常觉得乏力,有时还头晕一下。”
小贵子担忧地看了看他的脸色,“要不,等下让奴才去传个太医来瞧瞧吧?”
墨非白点了点头,“也好。”
御书房门外,果然,一身挺拔如松,蟒袍凛冽的男人就站立在门口。
他的侧脸正映在晨光里,平添了几分冷厉,长发一丝不苟,一如它的主人。
看着这张跟第一个世界的季天逸一样冷峻的面孔,墨非白的步子微微一顿,该不会真是他吧?
“皇上。”
听到脚步声,祁随转过了身来,一双深邃的眼睛落在了墨非白的脸上,接着微微躬了一下身,“臣祁随参见皇上。”
他并不像墨非白以为的那样,因为手握大权,就倨傲冷漠,反而行礼时十分到位。
祁随明明是有特权的,不用每天上朝,甚至可以随意进出皇宫大门,哪怕只是大门。
否则,也不会在墨非白还在上朝的时候,他就能进来这里等了。
还有,不用下跪磕头。
可明明有这些特权,祁随仍旧躬身行礼,脸上也并没有墨非白以为的敷衍。
这让墨非白前阵子在他那里吃过闭门羹的恼火暗暗消散了许多,“王爷的病,好了?”
接着不等祁随回答,就看向了御书房门口的太监,“王爷大病初愈,你们怎么让王爷站在门外等?还不请王爷入内。”
祁随神色一动,“无妨。臣今日来,是向皇上告罪的。”
墨非白一边往里去,一边诧异,“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