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视角番外篇大结局

在侍卫们乱作一团,匆忙封锁皇宫各个出口的时候,我站在母皇身后。

这时,一位年轻宫女怯生生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磕磕绊绊地说道:“陛下,奴……奴婢刚在花园附近,看到一个黑影闪过,瞧着特别可疑。”

母皇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锐利如鹰的光芒,急切地追问:“你可看清那黑影的去向?速速说来!”

那宫女赶紧伸出手,指向花园的方向,声音都在发颤:“往那边去了,奴婢当时吓得腿都软了,没敢跟上去。”

我跟着母皇迅速带人赶到花园,众人一番搜寻,终于将那黑衣人团团围住。

虽说成功拿下,可谁能想到,他竟趁众人不备,当场咬舌自尽。

殷红的鲜血从他嘴角溢出,身子直挺挺地倒下。

母皇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怒声大骂:“你们这些废物!竟然能让他在朕的面前咬舌自尽,一群饭桶!”

这时一名宫女,喘着粗气说道:

“陛,陛下,崔……崔大人好像,好像有些要醒了。” 听到这话,母皇顾不上再斥责众人,抬脚就朝着寝殿快步走去。

我也急忙跟上,心中默默祈祷崔相能平安无事

母皇心急如焚地跨进崔相休养的寝殿,我紧跟其后,殿内崔相面如金纸,紧闭双眼,额头布满汗珠。

母皇疾步走到榻前,握住崔相之手,急切呼唤:

“崔景鸳,你醒醒!”

崔相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中满是虚弱与迷茫。

过了好一会儿,才似乎认出了母皇,便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母皇赶忙按住她,温声道:“你重伤在身,不必多礼,此次你为朕挡下致命一击,朕欠你一条命。”

崔相气息微弱,却透着坚定:“陛下,臣……臣无用,不仅未能护陛下周全,还连累陛下担忧。”

母皇眼眶微红,拍了拍崔相的手:“说什么傻话,你安心养伤,朝中之事朕自会处理。”

说罢,母皇转头看向一直候在一旁的太医,沉声道:“再给崔爱卿仔细诊治一番,务必调配出解药,若是救不回崔相,你们整个太医院都别想好过!”

太医们立刻战战兢兢地围了上去,又是把脉,又是查看伤口。

许久,为首的太医面色凝重,扑通一声跪地,声音颤抖:“陛下,此毒乃西域特有的‘寒魄幽毒’,毒性霸道,无色无味,中者全身血液仿若被寒霜冻结,生机渐失。”

“这毒需用生长在西域极寒之地的‘雪心兰’、‘冰髓草’,再辅以南海深处的‘鲛人泪’,方能炼制解药。”

“只是这些药材极为罕见,月朝境内难寻踪迹。”

母皇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不惜一切代价,立刻派人前往西域搜寻‘雪心兰’和‘冰髓草’,再遣最得力的水师,出海寻找‘鲛人泪’,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凑齐药材,救崔爱卿性命!”

走出寝殿,母皇即刻召来心腹将领,安排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快马加鞭赶赴西域,一路登船出海。

太医们日夜守在崔相榻前,精心医治了整整三个月,母皇也在这半月里几乎未曾离开寝殿,衣不解带地陪伴着。

这日,崔相强撑着坐起身,面色依旧苍白如纸,气息也十分微弱。

她看向母皇,艰涩开口:“陛下,臣……臣想回府里医治,实在不想再在这宫殿里了。”

母皇一怔,眼中闪过担忧,刚要开口,崔丞相又接着说道:“陛下,臣心里清楚,怕是时日无多了,想在最后的时光里,陪陪家人,还望陛下成全。”

母皇眼眶瞬间红了,握住崔相的手,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你不要胡思乱想,说过一定会医治好你,就一定能做到!朕已加派人手,日夜兼程寻找药材,解药很快就会有了。”

崔丞相微微摇头,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那笑容里满是释然:“陛下的恩情,臣无以为报。”

“只是这毒在身体里,每日都如万蚁噬骨般难受,臣……实在熬不住了。” 说着,眼神望向殿外。

母皇沉默片刻,终是不忍拒绝,叹了口气道:“好吧,朕准你回府,朕会让太医院最得力的太医跟着你,务必想尽一切办法延续你的性命。”

崔相费力地拱手行礼:“谢陛下。”

母皇亲自安排了软轿,将其送回府中。

看着崔相离去背影,母皇喃喃道:“一定要撑住,朕定会救你。” 而我站在身后,担心娴儿会受不住。

外出寻药队伍如石沉大海,迟迟未归,且已然没了任何音讯。

我心中满是忧虑,既担忧崔相的病情因缺少药材而愈发沉重,又心疼谨娴在这艰难时刻所承受忧伤。

念及于此,我便常抽空前往丞相府看望她,期望能给她带去些许慰藉。

那是一个阴沉的午后,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天际,仿佛预示着一场风雨即将来临。

我轻车简从,抵达丞相府。

府门前,管家早已得了消息。

匆匆迎出,身后还跟着崔谨娴和她的父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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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忙整衣行礼,动作虽不失礼数,可我分明瞧见崔谨娴眼底的憔悴与疲惫。

我赶忙上前,亲手扶起他们:“大家都不必多礼,今日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探望,并非长公主的架势。”

崔谨娴微微颔首,嘴角扯出勉强的笑意,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多谢长公主挂念,还劳您亲自前来。”

崔眠亦是一脸感激,拱手说道:“长公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只是眼下父亲病重,家中上下一片愁云惨雾,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长公主海涵。”

我摆了摆手,看向崔谨娴,柔声道:“谨娴,我来看看你,也想知道崔大人的病情可有转机。”

她微微摇头,眼中泛起泪光:“还是老样子,每日看着母亲被病痛折磨,实在心如刀绞。” 说罢,泪水再也忍不住的落下。

白日里,身为长公主,需在众人面前维持端庄稳重,可到了夜晚,忍不住对她牵挂,于是,我总会乔装打扮一番,避开众人的耳目,偷偷前往丞相府。

夜色如墨,我轻车熟路地来到丞相府后墙,翻墙而入,凭借着之前的记忆,快步走向她的闺房。

等确定四周无人后,抬手轻轻叩响了窗户。

不一会儿,屋内传来她轻柔的脚步声,窗户被缓缓打开,那憔悴却依旧动人的面容映入眼帘。

她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惊喜与感动,忙侧身让我进去。

她刚从崔丞相的房间过来,照顾母亲耗费了太多精力,整个人神色疲惫。

我心疼不已,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靠在我的肩头,身子微微颤抖,压抑许久的委屈与疲惫瞬间决堤。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随后扶着其坐到床边,站在她身后,双手温柔地为她揉捏着肩膀。

“别太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崔丞相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渡过难关的。”

我轻声安慰着。

如此时日一天天维系着,每一晚的相聚,都成了我们在这艰难时光彼此的慰藉。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样回到闺房,可不同的是,手里还多了一壶酒。

眼神有些迷离,平日里的温婉中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落寞与怅惘,她缓缓将酒放在桌上,动作轻柔。

“今日,咱们喝点酒可好?”

她开口,声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我心中满是疑惑与担忧,却又不忍拒绝,只得轻轻点头,她熟练地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我,自己拿起另一杯,仰头便是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她却好似浑然不觉,又接连喝了好几口。

“我真的好害怕,害怕母亲撑不下去,害怕失去她……”声音带着哭腔,眼眶也泛红,泪水在眼里打转。

我满心疑惑,实在不解她今日怎么突然没来由地如此恐惧,她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抽抽噎噎地说道:“母亲方才已经和我交代后事了。”

说罢,又接连灌下好几杯酒,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打湿了衣襟。

很快,她就有了醉意,眼神愈发迷离,身子也开始轻轻摇晃,缓缓朝我靠过来,带着哭腔,近乎哀求地说:“沄儿,今日陪我一夜好不好?不要走,我真的需要你。”

望着这副模样,我的心疼得厉害,当即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

抬手轻轻抚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而后缓缓凑近,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崔谨娴像是被这温柔的举动点燃了心底所有的情绪,微微仰头,主动将唇贴上了我的唇。

这吻带着酒的辛辣与温热,她的唇自我的唇畔慢慢游移,最后落在我的脖颈处。

我正沉浸在这份复杂而又浓烈的情感中,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她竟咬了我一口。

那疼痛并不剧烈,却带着一股别样的情绪,似是宣泄,又似是依赖。

牙齿轻轻嵌入我的肌肤,我甚至能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像是在这一刻,将所有压抑的痛苦、恐惧和不安,都通过这一咬释放出来。

我没有躲开,只是抬手轻轻环抱住她,任由这样独特的方式,倾诉着内心的悲戚。

过了许久,她缓缓松开牙齿,在那咬过的地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致歉。

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神中满是脆弱与依赖,我心疼不已,轻轻将其抱起,走向床边,动作轻柔地把她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

“你呀,醉一回也好,这些日子辛苦了,正好发泄一下。”我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疼惜。

话落起身,打算去吹灭一盏烛火,让房间暗一些,这样她能睡得安稳些。

可就在刚迈出一步时,腰间突然一紧,崔谨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紧紧环住我的腰。

我微微一怔,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紧接着,微微仰头,温热的唇便贴了上来。

我完全来不及反应,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小主,

她的吻带着酒的醇香和独有的气息,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依赖。

一开始,只是轻轻触碰,像是在试探,而后,她的舌尖轻轻探出,与我的舌尖缓缓交缠。

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地慢慢沉沦,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许久,唇分。

我气息微喘,刚要开口,“你……”

她便抬起手,葱白指尖轻轻覆上我的唇,带着微微颤抖的细腻触感,悄然止住我未出口的言语。

眼眸似笼着一层薄雾,尽是眷恋与不舍。

声音带着几分醉意,低低说道:

“就这一回,让我随性些。”

“此后,我要守孝三年,不能再与你……” 话未说完,却如重锤,瞬间让我明白她的心意。

昏暗房间里,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晃动,映着我们的身影。

望着那深情又无奈的眼眸,眼眶渐渐湿润,五味杂陈,紧紧握住她的手,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床帘被轻轻放下,隔绝外界纷扰,留下这方只属于我们的私密天地。

她动作轻柔缓慢,指尖轻触,衣物悄然滑落。

手缓缓抬起,从我的脖颈轻轻划过,带着丝丝温热,一路向下,掠过微微起伏的锁骨,沿着脊背,所到之处,皆是难以言喻的触动。

最后,手停驻在某个地方,我的呼吸瞬间紊乱,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心跳 ,倾诉着平日里难以启齿的爱意与眷恋。

直到天色微亮,窗外渐渐有了鸟鸣声,我们才在疲惫与满足中相拥而眠。

良久后,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边,眉眼间带着慵懒与昨夜残留的缱绻。

我侧身,静静地凝视着,手指轻轻抚过娴儿的脸颊,心中满是柔情与眷恋。

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缓缓睁开双眼,那眼眸中倒映着我的模样,仿若藏着一整个星辰大海。

“你醒了。” 的声音还带着些晨起的沙哑,却听来无比动听。

“嗯。” 我轻声回应,而后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然而,现实的沉重很快如潮水般涌来。

外面传来管家匆忙的脚步声与隐隐约约的交谈声,提醒着新的一天已然开始,而即将面对的,是难以逃避的分离。

我们默默起身,为彼此整理好衣物,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不舍,她为我系好衣带,手指在我的领口处停留片刻,似是想要将这一刻深深铭记。

我抬手,轻轻为她挽起散落的发丝,别上一支简单的发簪。